随着意识的逐渐凝聚,宁缺的精神逐渐的变的好了起来,只是身体也并没有太多的变化。
毕竟他的精神即使变得再好,也不能改变他的身体只是一个敷弱的婴儿的事实。
宁缺的鼻尖穿来浓烈的刺鼻的血腥味。
这让他的的内心有些微微的烦躁,过往即使他最无助的时刻,身边都还能有一把菜刀为伴。
然而现在却变成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幼儿,他失去了属于自己的力量。
透过筐子的缝隙,宁缺能够逐渐清晰的看到两边移动的风景了。
柔软到连括约肌都不能很好的收缩的屁股下,明显的传来轻微的震感。
从筐子两边的细小夹角处,宁缺还能看到飘动的衣角,像是翎翎作响的黑色丝带。
顿时的,宁缺的内心就陷入了极大的震撼。
昊天世界中的宁缺本体修行资质并不出彩,或者公正的说,宁缺并没有那东西。
但是这并不代表宁缺不向往修行那东西。
正相反的,作为一个正常的青年,又拥有来自一个神话传说丰富的国度的宁缺。
怕是比将夜世界其中的任何一个人都渴望获得那神秘某测的力量。
这一点,宁缺平时并不离手的,被桑桑用针线早已缝补几次的那本破烂的《太上感应篇》绝对是最有力的证据。
若是可以“读书百遍,其义自见。”宁缺怕是可以让其显好几遍,但这只是安慰庸者的谎言罢了,就像“这都怪你不努力一样。”
他就是不得入门。
但是现在,听着耳边因速度过快而传来的凛凛风声,他突然意识到一个之前隐隐考虑过但并没有深入思考的问题了。
“虽然这个叫庆余年的世界武力值最低,但看来是能修行的,这也算唯一的好消息了。”
猛然想到这个问题,宁缺的心不由得提了起来。
以至于刚刚来到陌生世界的恐惧感不由得消散一空,转而变得有些期待了起来。
毕竟,无论刚刚此地发生了什么,自己有身后这个强到自己看不出来有多强的强者保护。
所以至少现在的安全是无虞的。
很快的,宁缺就感觉身体微微的一顿,背着自己的那个人停了。
宁缺用他那一双肉嘟嘟的小手扒着竹筐的缝隙,眼睛带着些谨慎的向外看去,但是因为自己被背在身后,所以只能看到染血的街道,和静谧的夜空。
“啪啪啪。”忽然间,几声响声响起。
像是发动了什么信号一样的,从竹筐的两边掠过一批黑衣人。
黑衣人的速度几乎与宁缺自认为自己最快的速度相差仿佛,让他更对这个世界的武力值高看了几分,
毕竟这些黑衣人一看就是杂鱼。
宁缺视线随着黑衣人落到的不远处能看到的一片连绵的建筑。
若是有熟悉的人在这里,大概可能会告诉他那是京都城郊的太平别院,是皇帝最最喜欢的女人住的地方,可惜没有。
只是今晚这个拥有吉祥名字的地方,却迎来了截然相反的结局,血色弥漫在夜空,以至乌云蔽月。
与此同时的,从太平别院破烂的大门处冲出一批身染血色的持刀杀手。
只是还不等他们将刀举起,便睁大了眼睛,竟然看到他们的对手位竟人皆手持着只有军队才准许配发的硬弩.。
然而还不等他们怀疑人生,下一刻锋利的弩箭便带着破空声直直的惯入到了他们的体内,只留下一具具不甘的尸体。
尸体瞪大了眼睛,就像太平别院里任意的其他一具尸体,包括那个妃子,和门口躺下尸体中的那个来自异国他乡的魔法师。
“这些从西边来的法师总是不明白,在真正的力量面前,法术就像丞相大人手中的笔一样,毫无意义。”
伴随着马车行使的声音,这道有些阴郁的嗓音传入宁缺的耳朵。
紧接着的,是硬物落地的声音,又伴随着有些陌生的轮子的滚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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