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宫乾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呆呆地看着眼前已然扭曲、看不出任何人型的肉团,慈爱地说道。
又过了一秒钟。
“咳咳....弟弟,别怕,姐姐要去睡觉咯,嘻嘻。”
源宫乾背靠着泛着银光的牢门,双眼无光地仰头看着遍布斑驳锈迹的天花板。
他知道,此时门后的亲人已经与腐肉化成一副宛如炼狱一般的沉睡的雕塑。
在那之后,无数个一秒钟里,源宫乾看见、也听见许多人的‘最后’。
【记住了昂,在我睡觉之后,不准把我交给你材料学忘记了昂!要时常复习。】
这是一个浸泡在药水里,浑身长满了藤蔓的‘植物人’对源宫乾说的话。
【小X,你已经是男子汉咳咳,以后,咳咳以后大家就要靠你....靠你保护了。】
这是一位只找回半截身躯的军人叔叔对源宫乾说的话。
【......】
源宫乾听了许多,也看到了许多。
有些奇怪,明明这些不停出现在他眼前的人的样子,他一个都看不清、一个也想不起。
可是。
“为什么会那么悲伤?”源宫乾低声对自己说道。
话音落下的瞬间,两道冰冰凉凉的触感滑过他脸颊。
“嗯?我哭了?”
看着自己掌心凝聚的水滴,心绪没有一丝波动的源宫乾昂起脑袋。
任由漂浮在半空中的深邃漆黑,一点点的笼罩住他的全身。
该醒过来了。
源宫乾。
........
早上,八点整。
即便已经熬了快24个小时,源宫乾体内的生物钟还是准时准点唤醒了他自己。
“唔.....”
从浑身上下的骨头里传来的酸痛感,在夹杂着后背火辣辣的刺痛,眼睛还闭着的源宫乾难受的发出了一声梦呓。
好难受啊。
整个人还处于恍惚当中的源宫乾,身体有气无力地在沙发上坐了起来。
“唔,脑袋好重啊。”
一边自言自语,一边抬手揉了揉阵阵胀痛的太阳穴。
“感觉好像睡了好久一样。”
“我做梦了?啊啊啊,什么都不记得了!好烦。”
缓了好一会,给自己一点时间用来清醒之后,感觉醒神许多的源宫乾站起身来。
“嘶嘶,不会吧。”
后背火辣辣地刺痛让源宫乾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
于此同时,一股不妙的预感出现在他的心里。
满脸无奈的源宫乾直接转身朝盥洗室走去。
同时,在路上的时候,他顺势将自己上衣脱下。
将衣服随手扔进盥洗室的洗衣篮里。
“啊,果然伤口裂开了。”
背着身,艰难的扭头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后背,源宫乾无奈的叹气道。
“这么搞,我还怎么睡觉啊,总不可能坐着睡吧?”
小小吐槽了一句自己后,源宫乾转身走出盥洗室,拿上放在客厅的急救箱后又回到盥洗室里。
接着,借着镜子的倒影,动作小心地给自己重新上药、包扎。
也不知道是不是稍稍睡了一下,精神比昨晚好很多的原因。
这回,源宫乾对照着镜子包扎的绷带......可比睡觉前包扎的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简单洗漱一下后。
神清气爽的源宫乾走出了盥洗室,就这么光着膀子地站在客厅里。
唔,时间还很早。
外边除了麦当劳有吃的卖之外,什么也没有。
再说了,连续几天一日三餐吃的都是麦当劳,是个正常人都已经有些遭不住了。
所以,不想再吃麦当劳,想要等拉面店开门后再去吃的源宫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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