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太守来到大堂门口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个场景,一个年轻人冷着脸的坐在椅子上,而衙门的人却如同没有骨头一般瘫坐在地上,连向来稳重的师爷脸上都写满了狼狈。
傻眼了,反应过来,这是被人欺负到家门口了,暴怒,一个箭步冲进来:“快,把这个胆大妄为的东西给我拖下去严刑拷打,扒了他的皮。把他八辈祖宗都给我挖出来!”
一阵风吹过之后,大堂静悄悄的。
林灵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眼神直白又冷漠,小手一扬,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突然就这么直接地躺在杨太守的脚边,吓得杨太守后退几步,冷汗直流。
杨太守倒抽了一口凉气:“你……你要做什么?你还打算杀本官不成?”
话音未落,就听得哐啷一声巨响,赫然是张忠平用大刀将手中一截木棍给劈开了。
木棍被从中劈成两半,切面完整,受力均匀,一看就是劈人老手。
林灵撇撇嘴:“不好意思,我刚才在玩匕首,不小飞了出去,失手了。”
张忠平摊摊手:“抱歉,我准备削木棍,声音大了点。”
外面传来百姓们忍俊不住偷笑的声音,杨太守的脸又黑了几分,岂有此理。
但是眼前好像对自己不利,杨太守咽了咽口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道:“你们是何人,竟然如此大胆,貌视公堂,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太守放在眼里。”
李沫终于站了起来,来到杨太守面前,拱手:“松江县李沫参见太守大人,非常抱歉,以这种方式来拜见大人。至于这些衙役被绑成这般,为了活命,实在是没有办法,我等实属无辜之人,他们却不分青红皂白上前就拿人,我们也是被逼的,刀剑无眼,受伤有所难免。”
吴捕头吸了口气,压着心里的不痛快,正打算跟太守大人解释清楚,才想起自己的嘴巴早已被堵,用受伤的手把臭袜子取下来。
大喊:“大人,他们这伙人就是行凶之人,恶贯满盈,快把他们抓起来。”
大哥你是不是搞错了,你一个捕头都被人打成这样子,连同你的一班手下都被人整得很惨,剩下的还有几个有抵不抗能力的?这不是天方夜谭吗?
杨太守作为这里最大的官,自己大部份手下已经被控制,武力值为零,现在只能靠他了。
虽然心里怕的要死,想想这是他的地盘,这是淮阳城,不是松江县那个不成气候的小县城,气势上绝不能输,想明白这点,走到公案后面,摆了一会儿的官威,终于坐了下来。
还别说,一坐上这个位置,真的,心里就不紧张了,也不害怕了,我可是太守大人,我是这里的天,我怕谁。
把惊堂木一拍:“好你个李沫,赶紧跪下,不管衙役们有没有错,阻止衙门办案,已是罪恶不可赦,现又把人给打伤,更是罪加一等。你还想不想在淮阳城混了?”
林灵在来府衙的路上,有问过李沫,这么大张旗鼓地搞事,就不怕吴捕头他们报复吗?
李沫看着头顶的蓝天:“为何要怕,头顶蓝天,脚踏大地,胸有丘壑。”
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鱼死网破,如果不是范芳梅他们跑得快,现如今已经是尸体一具,谁都是父母的心肝宝贝,远离家乡已经是无奈之举。
他们的父母还在家中等着他们平安归来,自己能度身置外吗?
不能,来淮阳城,是她李沫的主意,他们都是无辜的人,不应该扯进来。
大张旗鼓就是要证明他们不是好欺负,下次有人动手之前,得掂量掂量一下,衡量利弊。
正如当初对刘太守说的,最好一次性搞定她李沫,不然的话非让他后悔来人间走一遭。
杨太守不怕死吗?不可能,看看衙门的作风就知道,他绝对是一个贪生怕死之人,怕死就好,怕死就弱点。
可怕的是那个幕后之人,竟然连杨太守都能收买,应该说是连整个衙门都能收买,可见这个人实力非常雄厚,得想办法把他给揪出来,不然在这里永远开不了店,永远是被打压了一个,说不定哪天又来一波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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