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对上了,那么这一仗,谁都没有赢家。
“便希望殿下能说服大王,江东,可不能内乱了。”
诸葛瑾脸上却有着担忧之色。
“这前来通传消息,也不会是他来通传,应是张休来才是,怎是恪儿前来?”
此刻。
太子府中。
孙权急匆匆的,连冠冕都没来得及卸下,便急匆匆的冲入太子府中。
内室。
床榻之上,孙登面色苍白,此刻躺在床榻之上,胸口微弱的起伏着,证明其还是活的,而不是死了。
“太子,太子!”
孙权冲入其中,脸上露出焦急之色。
他到床榻边上,抓起孙登的手,焦急说道:“登儿,你说句话啊!”
然而,任凭孙权如何说道,那血色苍白的孙登,就没有睁眼的迹象。
隐隐的,孙权知道自己被骗了。
“诸葛恪?”
诸葛恪此时很是自觉,当即跪伏在孙权面前。
“臣下有罪!”
有罪?
孙权牙咬得咯咯作响,看着诸葛恪的模样,那是恨不得将其生吞了。
“这便是你说的太子已经醒了?”
“太子没有醒。”
诸葛恪老实回答。
“那么.你便是欺君之罪了?”
孙权的眼神愈发的危险起来。
“你可知,欺君之罪,那可是死罪?”
诸葛恪额头上不自觉的生起细汗。
他当然知道欺君之罪是死罪。
但.
他也有不得不为之的理由。
“臣下自然知晓欺君之罪乃是死罪,但臣下如此做,便是为了我吴国,为了大王,也为了太子!”
“呵呵。”
孙权嗤笑一声,道:“欺君之罪,还说得如此好听?”
孙权从床榻边上站起来,缓步走向诸诸葛恪,问道:“难道我吴国,就只有你诸葛恪是忠臣良臣贤臣?”
在生死之间,诸葛恪也难得硬气起来了。
“臣下随殿下一同长大,对殿下的心思,知之甚深,此番太子被刺,必是间军司出手,顾氏见死不救,虽是有罪,但若大王如此惩戒,必会使江东内乱,而江东内乱,就不是太子想要看到的。”
“你是他们派来的说客?”
诸葛恪当即摇头。
“我是太子派来的说客。”
太子?
可太子还昏迷不醒呢!
孙权双眼紧闭,说道:“便是你口吐莲花,也难逃一死。”
“那便请大王要取在下性命之前,听臣下一言。”
孙权睁开双眼,有些诧异的看向诸葛恪。
他倒是知晓诸葛瑾的儿子有能力,不想
却是如此有能力,有胆魄。
“你说。”
诸葛恪暗自吞咽了一口口水,说道:“大王要惩戒顾氏,何必急于一时?江东世家势力根深蒂固,大王要想彻底摆脱世家的影响,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能做的,便是驾驭世家,而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
不等孙权开口,诸葛恪继续说道:“若现在大王对顾氏兴兵事,顾氏绝对不会束手就擒,其啸聚之下,必有万人之多,而其余世家见之,唇亡齿寒,兔死狐悲,便是大王雄才大略,也免不了江东大乱,外敌窥伺,届时,大王之大志,太子之大愿,如何得偿?还望大王三思啊!”
“现如今大王完全可以利用太子的事情,对世家钝刀子割肉,因太子之事,其必不敢反抗,几次三番下去,大王便能更好的掌控吴国,孰轻孰重,孰好孰坏,一眼便能见之。”
“还望大王三思啊!”
孙权盯着诸葛恪。
而诸葛恪死死的将头低着,根本就不敢去直视孙权的眼神。
他现在很怕,他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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