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绞尽脑汁,也无甚好方法。
吴质内心矛盾重重,一方面是对战局的担忧和焦虑,另一方面是对自己能力的怀疑和自责。
“先生。”
曹洪看着身侧吴质快崩溃的模样,说道:“还是让士卒退下来罢,今日,怕是无法攻下平舆了。”
便是有督战队手拿利刃在后面守着,然而巨大的伤亡之下,还是让前方攻城的魏军士卒的士气跌入谷底。
魏军对平舆城的冲击,已经大大不如最开始了。
再打下去,怕也是没有结果。
应当退下来,重整旗鼓,再一鼓作气攻下平舆。
退?
吴质重重摇头。
“平舆城未攻下,攻城士卒未死完,为何要退?”
呼
吴质鼻孔中喷出浊气,他说道:“我军受不了,那常山赵子龙定然也受不了,再攻一会,兴许平舆城就会被攻下来了。”
曹洪看着吴质颇有些癫狂的模样,劝慰道:“攻城是需要方法的,至少要分为数部,轮番场,这支攻城部队虽不是嫡系,但也不能让他们这般去送死,军中其余将士闻之,岂不心寒?”
“哼!”
吴质冷哼一声,说道:“军中粮草本就不足,死多几个人,粮草倒也就够用了。”
听吴质此言言语,曹洪的眉头顿时紧皱起来了。
他看向吴质的眼神,也变得不善。
“这些参军的士卒,都是来讨一口饭吃的好汉子,可不是拿去送死的。”
说完,他直接越过吴质,对着身侧传令兵说道:“鸣金!”
鸣金?
吴质当即怒声吼道:“不许鸣金收兵,此番攻城,大王是交给我负责的,你也只是来辅佐我的而已。”
曹洪冷眼瞥了吴质一眼,说道:“大王是要你来攻城,而不是要你来将将士们的性命送掉的。”
说完,他将腰间的宝剑拔了出来,横亘在那传令兵身前,冷声说道:“从命,或是死?”
那传令兵颤颤巍巍,哪敢不从命?
他当即露出苦笑之色,说道:“属下这便去传令鸣金。”
“曹子廉,你!”
吴质气得那些眼睛都快要喷火了。
“论起领兵打仗,你不如我,便是到大王面前,我也有话可以说。”
你确实是大王身边的红人,亲信。
但我曹洪还是宗亲呢!
谁怕谁?
“既是如此,那攻拔平舆之事,便交由将军负责了!”
吴质满脸寒气的盯着曹洪,当即挥袖离去。
果真给那司马仲达说中了。
按照昨日的攻城进度来看,这平舆城五日之内,还真不一定能打下来。
既然打不下来,这个锅他也不背了。
你曹洪厉害是吧?
那这口黑锅你来背!
看着吴质气冲冲的挥袖离去,曹洪脸也是露出不屑之色出来。
“不过是谄媚君王而得到重用罢了,有何能耐?”
当我魏军士卒的性命不金贵?
“整顿全军,分为三部,三个时辰之后,轮番攻城,三日内,攻拔平舆!”
一味死攻,焉能攻下坚城?
攻城
是需要方法的!
然而
两日后。
曹洪也急了。
“这平舆城当真是乌龟壳,怎么攻都攻不下?”
火攻、土攻!
曹洪都用了。
甚至还发动乡勇前去堆土,要将土堆淹没平舆城墙,将城墙变成通途。
然而城汉军严防死守,居然不能攻下城池。
甚至在昨夜,那常山赵子龙还打开城门,率精锐骑兵扫荡战场,直接将一部魏军击溃了。
好不容易堆起来的土,也被扔散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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