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君墨愣了愣,似是没想到许君芜会等他,不过转念一想,传遍京城的那些事许君芜应该也已经知道了,按她的性子不来收拾他才怪。
果不其然,还不等他说话,许君芜抬手就打了过来,许君墨冷白的侧脸上瞬时印上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许君墨伸出舌头顶了顶嘴角,感觉那里破了,但他什么也没说,也不喊疼,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刚打了自己的许君芜。
许君芜虽然见惯了他这个样子,但是每一次都还是会心惊,那是一种什么眼神呢?他看着你,不带任何感情,眼睛里是一汪死水,就好像,他看着的你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只是一具尸体似的……
许君芜抬了抬下巴,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他,然后教训的话便无比熟练的说了出来。
“许君墨,我记得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要跟熙玉来往,你知道现在外面都是怎么传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身后是整个许家,许君墨……”
“所以呢?”许君芜还没有说完就被许君墨冷冰冰的打断了,这是他第一次打断自己,许君芜也愣了愣,要说她不怕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弟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看除了许君砚的所有人的时候都像是在看死人,许君芜毫不怀疑,如果她的哥哥不是许君砚的话,凭借她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许君墨早就让她成为一具真正的尸体了。
可是,她是许君砚的亲妹妹,所以有什么好怕的呢?她仗着这个身份,就是敢这么对许君墨又打又骂,而且他是许家的一份子,她事许家的大小姐,兄长将整个许家交给她打理,她就要将事情做到极致,不给许君砚留后顾之忧,所以,这鬼魅一般的许君墨,她是得罪得也要得罪,得罪不得也要得罪……
“禁足一月,以后不许再去见四殿下了。”许君芜揉了揉额头,颇为头疼,她自觉自己不是一个好姐姐,也不想当一个好姐姐,她只承认许家有许君砚一位公子,从小到大,她心里也只是想着怎么做一个好妹妹,对于许君墨,她向来是不愿意放在心上的,只是许君砚暗地里嘱咐过她无数次要看顾好许君墨,所以她才会如此头疼。
要是按照平日她的处事风格,遇到这种事情直接让人消失了就行,但是对象是许君墨,她杀不得,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了。
谁知许君墨翻到不领情了。
“想让我禁足可以,让他来见我。”
许君芜倒吸了一口凉气,她自然知道许君墨说的他是谁,只是没有想到这个小子去了一趟肃州竟然变的这么放肆了,要是以前他可:不会提这些要求。
许君芜默默看着他,少年一袭黑衣,明眸皓齿,长的是极其好看的那类人,只是身量单薄了些,所以少了几分安全感多了几分阴鸷。
许君芜看着眼前这个从一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长大的少年,惊觉时光过的真的太快了,不知不觉间,艳娘也已经故去好多年了。
“我会与兄长说的。”许君芜说完便匆匆走了,许君墨回味了一遍她刚才说的话,眼神回暖,多了几分情意,跨过门槛回自己的小院心平气和的禁足去了。
许君芜走了很远,想了很多,突然就想起来艳娘离开那年的好多事。
好像是一个雨夜,她按照兄长的意思带许君墨去了祭祀台,然后许君墨见了艳娘最后一面,再后来许君砚中毒,许君墨见了一个老乞丐后许君砚痊愈,再后来,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就不见了。
许君芜想,许君墨长成现在的样子,其实与他们是有关系的,归根结底,是他们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变成了如今的这幅阴鸷鬼魅模样……
他悲惨的一生,凶手不都是他们吗?
许君墨被禁足了,终日在自己的小院中喝茶种花,俨然成了一个小老头。
许君芜来过一次,是许君墨请她来的,来了也没说上什么话,只是托她带了一样东西给许君砚,许君芜也不过多过问,她知道问了也问不出什么,于是拿了东西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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