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军阵营开始大乱,所谓兵败如山倒,陈峰今天算是见识了。从威武雄壮的骑兵阵列变成散乱狼狈的逃兵,就那么瞬息之间。
两位副将无回天之力,他们自己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刺杀搞蒙了,刺杀来自何方,是何人所为,使用何种武器,他们一概不知。哪还有心思重整军队,于是他们将千夫长的尸体抱起来绑在马背上,领着军队远遁而去。
陈庆之张大着嘴,看着整个过程,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陈峰之前两枪没打中,他确实是失望了,但是等他真打中了,那他就觉得不可思议了。
“真乃军国重器也!”他感叹道。
“发什么呆,回城!”陈峰背起布包,下山。
金军退去,桐柏县城欢天喜地,刘县令立刻写奏章,自然是大大夸赞自己一番。但是,对方千夫长死的不明不白,跟他毫无关系,这功劳该怎么揽?要说文人嘛,这点小事怎么能难住他的。
于是他写了一个故事:金军大军围城,桐柏县上下一心,在县令组织下誓死守城,金军逼降不成,便组织攻城。在守城军民的勇敢作战中,对方身先士卒的千夫长中流矢而死,金军败退!
反正千夫长怎么死的没人知道,说个流矢不为过吧,这流矢不管怎么说,也是桐柏县的人射的吧,不可能是金军自己射的。所以,最终功劳还得是他的。
金军退去之后过了两个时辰,城门重新打开,刘县令自然还要派些人去探一探金军退走多远,是否会卷重来,确定了之后才开的城门。
陈峰和陈庆之进城的时候,已经差不多是中午了,回到家门口,只见福贵依然坐在门前,身旁摆着一把菜刀。
“少爷回来了?没事就好。”见到两人,他不动声色,只是抄起凳子和菜刀,便进屋。
陈庆之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的背影。
“福贵是在等我们?”陈峰大为感慨,没想到这个厨子竟然如此忠心,之前因为对他不熟悉,将他可靠度定位低,看来是错了。
“少主手下将得一大将矣!”陈庆之莫名其妙说道。
“此话何讲?”
“少主莫急,容我先打探打探。”陈庆之仿佛胸有成竹。
听说少爷回来了,人人喜出望外,小泽和香香最是沉不住气,一定要好好看看陈峰全身上下有没受伤。
福贵则是一言不发的回厨房做饭了去了,他正在切菜时,陈庆之走了进去。
陈庆之进了厨房,漫不经心的东看看,西摸摸,时而又看福贵两眼。
福贵将菜刀砍进案板,停下切菜的动作,看着陈庆之,说:“有话便说!”
“没事,没事,”陈庆之笑了笑,“我来替你生火。”
陈庆之走到灶边,抓起一把引火的干草,用火折子点燃了,塞进灶里面,然后又从身后拿起几根带叶子的干树枝,团紧了,塞进去。叶子很快被点燃,树枝也烧起来。
锅里已经下了米,先浸泡软了,再生火煮,煮到八成熟,便要将米捞起来,换水,上蒸笼。
福贵瞪了他一眼,继续准备菜。
陈庆之往灶里放了几根劈开的木柴,这些木柴可以长时间燃烧,足够将米煮熟了,便起身又在福贵的身边转来转去。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福贵这次没有停下来。
“富贵老兄,以前在何处从军呢?”
“我一个厨子,什么从军不从军的!”
“呵呵,明人不说暗话。你握菜刀用的右手,可是你的左手却有比右手还厚的茧子,而且这些茧子还不是一般的兵刃握把造成的。你是用枪的吧。”
“枪法以刺击为主,”陈庆摆了个弓步,双手做握枪状,“右手握住枪把,左手托住枪身。”
陈庆之做了个扎枪的动作,右手向前推,左手几乎不动,“扎枪时,枪身从左手握住的拳心摩擦出去,长期练枪,左手磨出茧子。”
“我的动作没错吧。”陈庆之收回动作,站直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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