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师兄?师父刚才吩咐的话你可曾听到?”
眼见这位被自己坑惨的大师兄眼神恢复了清明,他连忙敛去笑容,蹲下身将司徒平一把搀扶起来。
一抬头,却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的额头看个不停。
“你莫不是三眼红蜺薛蟒?”
少年听罢不由咧了咧两瓣外翻的嘴唇,露出一口黄牙,又摸了摸眉间那块形似眼睛的紫色印记。
“师兄太过奖了,小弟我刚入山门没几年,哪能闯出这般大的名头?”
他往后捎了捎胡乱披在肩上的长发,接着搀着司徒平朝着石厅门外走去。
“要知道师父她老人家虽然表面上与那餐霞老贼尼和和气气,实际上却是恨不得一剑将其斩了,师兄你老是往人家那边跑,师弟总是担心你不小心说错了话,最终误了师父的大事。”
“也就你小子能说出这番话来。”
司徒平不由撇了撇嘴,那句话他也只是在心里嘀咕了几声,并未真的说出来。
纵览《蜀山》全书的他早已明白,这薛蟒年纪虽小,却是一肚子坏水。
自打上山以来曾经多次挑唆自己与许飞娘之间的关系,以至于双方的关系急速下降。
而那许飞娘自以为低眉顺眼行事小心地隐居在此,不会露出什么马脚来,却全然不知她心中的小算盘早已被人知晓。
一张围绕着她的大网,也在之后不久徐徐拉开。
对了,也不知许飞娘有没有对他的未来掐算过。
要知道原著中,许飞娘早已知晓司徒平将来会叛门而出,所以在后面许多时候,都是利用他将一些假消息传与众人,用来混淆视听。
若是没有倒还好,倘若许飞娘已经知晓,那自己现在的处境可是十分的凶险。
司徒平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心里犯嘀咕时。
盘坐在一处密室中的许飞娘却是紧皱着眉头,看着手上演算出来的卦象颇为不解。
就在前几日,她忽地心血来潮演算了一番,得出了自己一直视若己出的司徒平将来要叛门的消息。
恰好薛蟒跑过来打小报告,气急一时的她也没多问,便将司徒平抓起来赏了几十鞭子。
如今一冷静下来再次演算时,却发现天机混沌一片,连着三次得出来的结果都大不相同。
这反倒让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好是好了。
然而,几乎就在同一时间,或是洞天秘境,或是山野茅庵,亦或是鬼哭狼嚎之地,都有人和她一样在心中蒙上一层疑云。
原因无他,皆是因为:天机晦涩!
这些事情暂且略过不提。
眼下这情况,司徒平觉得还是先将眼前这厮应付过去才最为重要。
“咳咳~师弟所言为兄明白,为兄知道这次确实是太过莽撞了,怎么会怪到师弟的头上。”
他装作一副被打蒙了的样子,踉踉跄跄地走着,时不时咳嗽几声,仿佛伤得不轻。
“师兄明白就好,要知道我们这些旁门左道之人向来被那帮正道修士所鄙夷,归入末流。虽然那位吴仙姑对你另眼相看,但谁知人家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似乎是察觉到司徒平的步履逐渐变得有些沉重,薛蟒连忙鼓了一把力气,加快了步伐。
“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师兄先把伤养好了再说。”
“对了,师父刚才走的时候可曾留了话?咳咳~”
“那是自然,不过还是待我送师兄回去后再说与你听吧。”
司徒平闻言装作不好意思状,连声告罪,最后被薛蟒送着一路回到了自己的洞府之中。
七天之后。
一处石床之上,司徒平双手抱头斜靠着身子,翘着二郎腿来回微晃着。
在许飞娘送来的灵丹妙药的调养下,他虽然只恢复到之前十之七八的状态,但好在已经不怎么影响到接下来的行动计划。
倒是薛蟒最近两天来过多次,观其面色显得颇为着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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