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芙罗兰 (2-1)

芙罗兰·克洛伊杜尼！

这并不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作为经历过中世纪魔女猎杀的重点要素——‘神明审判’这一真实原型，她的名字在魔法世界广为流传。

被束缚在十字架施以火刑、被绑住双手双脚沉入泉水中、绑在塔顶遭受雷劈、关在牢狱中断水断粮在一个月以……共计三百零八次‘拷问’也没能杀死她，甚至都不能真正伤到她。

明明是毫无疑问的‘魔女’，却借由‘拷问’一次次证明了自己的‘清白’，最终把神父逼疯的那个人就是芙罗兰·克洛伊杜尼。

一个历经岁月的流逝，也不知衰老为何物；一个以目前历史为定论，用任何方法都无法杀死的少女。

无需探究原理也能知道，她必然拥有着凌驾于人类之性质。

如果说，苏晨的异常之处更多彰显在灵魂一侧，那么少女无疑就是身躯一侧的代表。

按照魔法阵营的说法，少女是没有起点也没有终点的存在，或是已经不知道经过几次轮回的存在。也有人说，少女是只会如同昆虫般单纯思考的生物，而亚雷斯塔给出的定义是——一个能够藉由吞噬情报逐渐复杂化（羽化）的存在。

这就是她会在此化茧的原因。

断断续续沉睡的八年里，苏晨不是为莉莉丝‘加持’，就是与她合一，顺带整合AIM扩散力场。

最终，导致了这两座‘塔’的诞生。

而这两座塔越是稳固，越是接近真实，也就代表着五行机关·虚数学区越发完善。虽然没能完全接近‘相位’，但亚雷斯塔已经如愿见到这座‘海市蜃楼之都’从根本性质发生的改变。

相比之下，苏晨想要通过与她，通过这座‘海市蜃楼之都’找寻自身本质这一目的，至少现在看来还很遥远……通过知识和信息的积累，通过一次次羽化，通过与他一次次的合一，她最终也许能够碰触到那片幽暗虚空。

可惜，不是现在。

“你的状态看起来很不错？最近我可是不止一次听说，有人看到天使了。”

顺带一提，苏晨还兼任着天使显现工作。

“你们做得很好，虽然只局限在学园都市，但这等程度的显现的确很了不起。”

爱华斯抬首望向天际，“方向并没有错。‘零’哪怕本身代表不存在，但却是一个被真实描述的数值，未知的变化，终究是有的。”

“谢谢！这话对我来说可是相当大的慰藉。”

“这也是我所追求的。”

“有追求的好事，但我也必须提醒你一下：你观测我的时间是不是太多了？亚雷斯塔呢？”

“像亚雷斯塔那种对抗一切，逆流而的抗拒因子很罕见，可你更是如此。”

“……再见！”

想讲讲道理，可对那与人类情感截然相异眼神，苏晨觉得还是省点力气，直接躲着点好了。

再次显出身形，苏晨已然身在没有门窗及一切出入口，完全密封的‘地下陵墓’。

没错，这里的很多技术都和没有门窗的大楼相似。同样以‘演算型·冲击扩散性复合材料’完成外层防护，各种基础设施都是在内部独立循环，氧气能源都由内部自给自足，相似点众多。

“欢迎回来，Master!”

灯光亮起，照亮了‘地下陵墓’最核心的区域——‘墓室’。

和亚雷斯塔所居的广阔大厅不同，这个墓室并不大，也没有那么多的管道和线路，取而代之的则是多了很多隐秘的法阵和象征物。当然相同地方也还是有的，虽然是棺材版的，但这里也有一个维生装置。

苏晨就是在这里面躺了整整八年。

期间哪怕断断续续醒来，未能完全掌控‘海市蜃楼之都’的他也始终无法揭棺而起。

而现在终于出来了，还是要躺——

因为五行机关·虚数学区还在衍化——

“土御门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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