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竟那边还有一大帮玩的很熟也合作了许多年的老朋友了,这帮老朋友已经摆出了一副要把你排斥在圈子之外的架势,那就算是你势力再大,也得稍微绕个弯子,让大家脸上都过得去才更好不是?
所以主动登门拜访啊,又或直接送拜帖什么的,就有点不大合适了。
名士们听说了,大约要有点不大高兴。
那就“偶遇”吧!
都遇上了,我们对陆洵又没有恶感,总不能不让打个招呼吧?那一打招呼就认识了嘛,就成朋友了嘛,接下来要干嘛,都很方便了,不生硬了。
只是大家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前没沟通好,居然都挤在了同一个上午,这事儿传扬出去落到那帮名士们耳朵里,估计也是很受伤的。
算是一个小事故了。
“元甲兄果然世事洞明,此事还是你见得透彻!”
陈胄面带从容的微笑,摆手,“此乃小道尔!洵兄的诗文,那才是大道!”
他说完了,两人对视一眼,都是哈哈一笑。
跟聪明人聊天的感觉真好。
严骏太死板,变通不足,裴易倒是有点八面玲珑小机灵的感觉,却到底还是历练不够,至少是在当下来看,还远不如这陈胄的通灵剔透。
“只是,我这翻来覆去的算,怎么感觉呃这位兄台是”
话说到一半,陈胄故意一顿,似乎是刚刚发现路宁似的,拱手相询。
路宁赶紧拱手还礼,“见过陈赞画。”把自己的身份一说,然后才对陆洵道:“若是陆先生不方便,在下下午再来便是。”他也是个眉眼挑通的社会人儿,哪里还会不明白,陈胄这就是在赶人的意思了。
陆洵一拍脑袋,装作刚回过神来的样子,笑道:“的确是没想到元甲兄竟是来了,一时怠慢,恕罪恕罪!请稍候”
说完了,他跑去堂屋,过了约莫盏茶工夫,回来了,手里托着一个布袋子,沉甸甸的样子,到了房内,便在书桌上打开,当面对账、验银子,点清楚了的确是一百一十两银子,连布袋也全都交到那路宁手上,笑着连声拜托。
那路宁拿到了银子,这便告辞,陆洵倒是罕见地亲自送出门去,将到门口时,说:“最近事忙,且颇为繁絮,以后少不了还有事情要麻烦路兄,不知能否留下住址?若有事相托时,该如何寻你?”
陈胄是挖不来的,虽然他很感恩,但人家现在是周靖周县君的高参,两人还是故交好友,不大可能跳槽。严骏太过方正,大事可以放心托付,江湖小事心思算计,乃至利益勾连,他就不大合适了。
裴易倒是玲珑,但还是那句话,他还只是个没出过校门的大男孩而已,暂时的难以托付给一些很需要手腕和运作的事情。
所以,陆洵需要一个临时的参谋和助手。
类似陈胄之于周靖周县君这样的。
出去谈些事情、做些交易之类的,总不好老是让大诗人亲自出面,那多跌份啊!显得没逼格!所以还是得有个人给跑跑腿才好。
这次找枪棒师傅,一直到今天上午去见到蔡确蔡教头,并最终定下了此事的整个过程,让陆洵对这个路宁的能力基本满意。
至于心性如何,那当然要给个机会实际验一验再说喽!
不过能在邺城的“闲客”市场立足多年,其心性、人品和能力,也算是经过了市场的充分考验的了,大用要谨慎,小用的话,陆洵倒是觉得,可以基本放心。
路宁闻言愣了一愣,旋即大喜。
回来的这一路上,那么多邺城的高门世家,都是如此地放下身段,派出家族的杰出子弟,纷纷对陆洵表示了如此露骨的拉拢,都是他亲眼看见的。
虽一路沉默不言,其实心中却早已被震撼得翻江倒海一般。
而且此刻房内安坐的这位陈胄陈赞画,他也是知道的,深知他是周县君最信任的人,此人却也是一般地与陆洵交游亲密。
由此可知,这陆洵陆大诗人,竟还是个心思通透之人!
以其诗才,再有这样的心思通透,距离他真正崛起之日,想是也克在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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