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刘氏正值妙龄,一双眼睛灵动却不失温婉,脸上不施粉黛,较那些勾栏女子少了些风尘气,因为整日摆弄花草,身上还散发着淡淡清香。
陈大少爷见此哪里还把持得住,上前便欲行不轨之事。
冯刘氏自是拼死反抗,大声呼救,但是柔弱女子哪来的力气,只是张开嘴巴狠狠咬下。
陈大少爷胳膊吃痛,又怕旁人听见声音,当即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伸出双手死死钳住了冯刘氏的喉咙。
没多久,身下的佳人便没了声息,乌青的脸上挂着泪痕,已是被活活掐死了。
而此时,闻讯而来的家丁才堪堪赶到。
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这陈员外虽然心善,却也不忍心送自己儿子上断头台。
当即吩咐下人将尸体投入井中,并散发了些封口钱,只说是失足落水,到时赔些银子,发个丧,这事也就算过去了。
好在有个家丁心善,当场收了银子,转头便把此事上报了官府。
但奈何,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
陈员外用银子上下打点,硬生生把这事压了下去。
可怜冯家,婆婆乍闻噩耗便晕倒在地,自此一病不起,没几日便撒手人寰了。
冯大壮没有吵闹,默默将妻子和娘亲下葬,然后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深夜,提着猎刀摸进了陈家大宅。
陈家从大人到小孩,从老爷到仆役,共计十七口,一夜之间都被抹了脖子,满城哗然。
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陈员外也没想到,自己一念之差,纵容爱子行凶,以致被屠灭满门。
冯大壮冤仇得报后,去了衙门自首,最后也难免上那断头台挨一刀,尸身还是陈安的父亲安葬的。
忽然,一阵呼喊声打断了陈安的思绪。
“陈道长....陈道长....”
定睛望去,却是那名叫于大春的捕快。
“我不是道士。”
陈安再次强调。
“大....大...大牢...。”
“出什么事了?把话说清楚!”
陈安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详的预感。
“荥山恶虎从大牢逃出去了!”
..........
县衙大牢。
陈安远远便望见牢房外站着一群人。
冯捕头站在最前头,双手环抱,眉头紧锁,脸色阴沉的仿佛要滴下水来。
“荥山恶虎是谁?!”
陈安没废话,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时间紧迫,我们边走边说。”
“你们在这里守好,再走脱一个犯人,就等着挨板子吧!”
“是!”
步履匆匆间,冯捕头语气急促。
“这荥山恶虎是个江洋大盗,当初为了捉拿他归案折了好多弟兄,徐知县为了政绩,迟迟没有量刑,没想到竟然让这家伙给逃了。”
“早不逃,晚不逃,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怕是和僵尸案脱不了干系。”
陈安微微皱眉,神色气质间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相符的成熟。
“没错,现在所有的狱卒都在议论,是荥山恶虎杀了那几个犯人,真是狗屁不通。”
“祸水东引,这郭勇还有点意思。”
陈安微微冷笑。
“狗屁。”冯庸狠狠啐了口吐沫,“这点把戏还瞒不了我。”
“能瞒住其他人就够了,大虞律法不诛心,我们没有证据,如果这荥山恶虎跑了,人就真成他杀得了。”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县衙大堂后院。
“陈兄弟,麻烦在此稍侯,我去去便回。”
“无妨。”
.......
“这群蠢货,捞好处的时候个个能耐的很,石头都能刮下二两油来,见真章的时候都是无能的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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