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万金不换 (2-1)

在寿宴结束回郡主府的马车上，方景铄与方由青都笔直地坐着沉默不语。

姜水漫左看看右看看，终于还是决定打破沉默，“说说吧。”

“母亲？”方景铄一脸不解的看向了姜水漫。

“说说你们的想法吧。”

“母亲都知道了？”

见姜水漫点了点头，方景铄与方由青交换了一下眼神，随后坚定地道：“母亲，景铄记得母亲当年讲得故事，也记得当初景铄是如何回答母亲的……时至今日，景铄仍旧觉得与万千百姓性命相比，一人幸福不值一提……”

听到这里，识海里的棒棒嗷嗷叫了起来。没有理会棒棒，姜水漫只是耐心地看着方景铄，等待着下文。

“但是，景铄也记得母亲说希望我们做逍遥的人，希望我们做自私的人，希望我们在保护别人之前保护好自己……母亲，万千百姓很重要……但于景铄而言，母亲与姝儿姐姐更重要。”

方景铄说完便看着姜水漫不再言语，依旧是当初那个温和的少年，但那好比满天星辰的双眼中所散发的坚定，却早已不是那个谦润少年所能比拟的了。

看着此刻的方景铄，姜水漫突然有些感动，大概这就是吾家有子初长成的欣慰感吧！

她的孩子，她精心教养的孩子终于要成为保家卫国的男子汉了！

抚了抚方景铄额前的碎发，姜水漫神色温柔言语轻和，“我们的景铄长大了，母亲很开心，也很骄傲！”

说罢拉起了方景铄与方由青的手，“时至今日，我仍旧希望你们是逍遥的人。现今到了你们选择的时候，我依旧希望你们做个自私的人，天下与我何干，我只要你们快乐……”

自私也好，无情也罢，这个世界与许一只而言，重要的也只有身旁的几人而已。

一如几年前的话语，再一次从姜水漫的口中说出后，令方景铄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虽然霍文姝总是缠着母亲，但毕竟是他方景铄的姐姐，就算他们时常会背着母亲争斗，但外人却休想妄动她分毫！

一如原世，回到突厥的大王子便立刻开始了不断在边境作乱骚扰。

但不同于原世的是，这一世的姜水漫说服了霍显成，让方景铄方由青前往边境守城给了突厥一个措手不及。

方景铄与方由青的成长，这些年来霍显成自是十分清楚，即便姜水漫不提，他也是有所打算。

在大魏与突厥没有真正开战前，主动挑起事端不是明智之举，所以原世的皇上先前两年才只是令人守好城。

但是姜水漫与皇上分析突厥这次只怕是蓄意为之，求娶只是开战的借口罢了，既然战斗早晚会来，何不现在就做好一切准备……

其实皇上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

若只是守城，那么方景铄为何不行？现在方景铄，早已将姜水漫教予的那些知识融会贯通，又由贺一亲自教导武功。

比之旁的守城，也仅仅是年岁小了而已。

虽是有些忧心小表妹的儿子，自己的这个小侄子。

但见小表妹都坚持以国家利益为重，亲娘都如此放心，霍显成又有什么好坚持的。

于是封方景铄为正五品驻防定远将军统兵五万，便宜行事之权。方由青为正六品参将随军出征……

圣旨一下，满朝哗然。

一个十二岁的孩子任五品驻防将军？十六岁的孩子正六品参军？

然而一切不认同的质疑声，在国师轻飘飘地一句‘大吉’之后，也就渐渐消散了，虽是对这两个孩子不加了解，但国师这人说的话，还是很有分量的。

……

两年间，突厥虽屡次犯境，但在方景铄的指挥下，大魏边境非但没有受到侵害，反而每次都让突厥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

就这样过了两年，一如原世，突厥再一次上书求娶大魏公主被拒。

然而这一世，皇上没有派蒋大将军出征，而是任命方景铄为总兵，统兵十五万，方由青、郭肃为副总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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