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台手术,每台手术两个小时,贺晚浅结束手术后在消毒台前伸了个懒腰,身上深绿色的手术服袖口处还沾了点血渍,一瞬间贺晚浅想起那天晚上为了找她连手术服都没来得及脱的薄丞远。
如果他只是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出现在她的世界也好,可偏偏又是一个傅斯壑,贺晚浅不得不深思道,男人为什么都忘不了白月光?
“什么白月光?”薄丞远不知道时候时候站在贺晚浅身后,听着贺晚浅小声呢喃着什么。
贺晚浅被这一句话吓得不轻,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脱掉了手术服跑进了女更衣室,能躲薄丞远一时算一时。
“眠眠,SOS。”贺晚浅在更衣室打电话给江雨眠求助,她在这洛城院内只能求助于唐承,院外只能求助于江大小姐。
“位置。”电话里的声音简洁利落。
“中临6栋负一楼停车场B136,报告完毕。”贺晚浅冲着电话报告道,这种间谍游戏她和宋雨眠高中时不知道玩了多少次了。
“十分钟。”江雨眠挂断电话,一脚踩下油门往中临的方向驶去,到达6栋时在出口的位置江雨眠发现了有一个人看上去很眼熟,等她在开车凑近些,哪里是眼熟,是诈尸!
江雨眠被薄丞远那张脸吓得方向盘都没握稳,差点撞墙上,好在刹车及时,不然又白费这四五百万了。
这个时候也不是江雨眠琢磨这车的时候了,她慢慢凑近薄丞远,离薄丞远还有两米的时候偷偷拍了张照片,照片里那张脸和高三时遇上空难的薄丞舟一模一样。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江雨眠在心里默念了一句,“估计是他太想晚晚了,所以才会出现在中临,想见见晚晚。”
“薄丞舟!”江雨眠起身朝着那个背影喊了一句,只是那个人迟迟没有回过头看她,“难不成鬼听不懂人话?”
“阿弥陀佛薄丞舟。”江雨眠也就听过这句佛经,说不定鬼能听懂,可那个人还是没有回头。
江雨眠这暴脾气直接起身冲过去拍了下那个人的背部喊了句:“薄丞舟,你听没听到本小姐在喊你。”
薄丞远缓缓转过身,故意翻白眼面对着江雨眠,结果把江雨眠吓地摔倒在地上,“薄丞舟,你在地下是不是过的很苦啊,我和晚晚每年都给你烧了好多黄金,房子,还有豪车的,是不是不够啊,不够我晚上再去给你买多点值钱捎给你,你要是缺啥就给晚晚托个梦吧,她一直都很想你,天天做梦喊你的名字,我这人从小就怕鬼,你就别来我梦里了吧。”
“哈哈哈哈!”薄丞远见江雨眠被他吓的都哭了,捧腹大笑道,“小姐,Surprises.”
得知自己被捉弄的江雨眠立马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眼前的人除了那张脸像薄丞舟,薄丞舟身上的美好品质一点都没有,反而一脸戏谑,像极了浪荡公子,这种人在她们那群富二代圈子里一抓一大把。
“神经病。”江雨眠破骂了一句,连忙快步跑回她车上,把车停在贺晚浅说的位置上,“已到,速来。”
贺晚浅带了个鸭舌帽和口罩,把自己遮的严严实实去了负一楼,好在江雨眠骚粉色车在一众黑色车库里尤其亮眼,贺晚浅一秒钟就锁定了目标上了车潜逃成功。
“你知道我刚刚在车库看到什么东西了吗?”江雨眠一脸不爽道,猛敲了几下方向盘。
“轻点。”贺晚浅看着那猛敲方向盘的手有些心疼道。
“算你有良心还知道心疼我。”江雨眠正感动着,下一秒贺晚浅望着那个方向盘说道:“我心疼那方向盘上的钻石……”在听说江雨眠这个富二代用钻石贴满了方向盘后,贺晚浅一直想着哪天从她方向盘上扣一颗下来结婚用的。
“贺晚浅……”江雨眠刚刚被一个神经病耍了,现在还要被贺晚浅这个没良心区别对待,脾气更是暴躁了。
“眠眠,我最近刚失恋呢。”贺晚浅拿出她在江雨眠这里的底牌一脸悲伤道,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说来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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