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贺晚浅刚洗完澡准备上床休息,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谁?”这么晚,贺晚浅也不敢开门,最近听了太多单身女性独居出事的新闻了。
“你好,我叫路望,是薄丞远的朋友,他喝了点酒突然倒在地上全身抽搐,听说你是他同事,请你帮忙去看看?”路望语气紧张道,他装的很尽力了。
贺晚浅听到是人突然倒地抽搐,立马开了门,赶去了薄丞远家,家里一团糟,薄丞远此刻就躺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了。
贺晚浅先是初步对薄丞远做了个检查,身体并没有什么异常,至于为什么倒在这里一动不动,就是喝多了.....
“贺医生,我家老薄没啥事吧?”路望站在一旁小心问道。
“再晚来一分钟,他就自己醒了。”贺晚浅看着路望,总感觉路望在耍她。
“那他刚刚怎么突然倒地上,还抽搐了两下。”路望问道。
“可能是肾有问题,有空带他去体检就行了。”贺晚浅也不能一眼就能看出啥病,但是喝酒抽烟引起的不适八成离不开肾。
“肾!”路望瞪大着眼睛,心里嘀咕道,老薄才二十来岁,连女朋友没有,肾就有问题了,不行,明天一定要带人去医院检查检查。
“好的,谢谢贺医生,大晚上打扰你了,我送你回家。”路望跟在贺晚浅后面,虽说就隔了一面墙的距离,但毕竟这么晚了,还是看着贺晚浅亲自进了家门比较安全。
结果刚把人送到门口,发现门是关着的,这栋公寓还是比较老式的公寓,还没换成指纹锁,都是用钥匙开的,刚刚贺晚浅跑的急,根本没带钥匙,她这是把自己锁在门外面了.....
“贺医生,你不开门吗?”路望看着贺晚浅在门口傻站了半天,迟迟没掏钥匙追问道。
“忘带了。”贺晚浅一脸黑线道。
路望瞬间石化,总不能把贺晚浅一个人丢在走廊上,但是让贺晚浅进薄丞远家,那要是被薄丞远知道他和他小媳妇大晚上共处一室,薄丞远真能把他皮扒了。
“这么晚了,锁匠都下班了,要不你去老薄屋里将就一晚,我和老薄睡客厅。”路望说道,这个时候也确实没办法了。
贺晚浅身上还穿着睡衣,手机钱包都在屋里,确实不方便出门找个酒店住,只能去薄丞远家住一晚。
薄丞远卧室收拾的很干净,清一色的黑色配套,整个屋子看起来很简单,但也很压抑,似乎他的人生里只有黑色这一种颜色了。
枕套上还有薄丞远身上的那股淡淡的琥珀香味,贺晚浅并不反感这个味道,闻多了还有几分喜欢。
薄丞远夜里酒醒时,头疼的厉害,昨晚不该喝那么多酒的。人清醒了不少,也睡不着了,薄丞远去了阳台,从口袋里摸出了烟盒,火光在黑暗中亮起,薄丞远望见卧室里正躺着一个人,床上躺着的人的面容和他夜夜思念的人如出一辙,刚刚点燃的烟被薄丞远掐灭,他快步走进卧室,看见贺晚浅躺在他床上时,嘴角微扬,喜上眉梢。
“晚晚。”薄丞远轻唤了一声,睡梦中的贺晚浅并未醒来。
他俯下身,偷偷亲吻了一下贺晚浅脸颊,十八岁那次是第一次,二十九岁这次是第二次。
或许傅斯壑只是和她在一起三年,但他薄丞远可以陪她走过余生。
薄丞远一直觉得自己太过于心急了,在得知傅斯壑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后,他第一时间赶回了国,想陪在贺晚浅身边。原本回国只是想偷偷保护她,可看到她的第一眼时,他再一次为贺晚浅沦陷。
年少时的心动,哪怕经年已久,再见她一面,仍烈火焚身。
次日清晨,贺晚浅醒来时,发现薄丞远就趴在她床边,阳光透过窗帘,落在少年的面庞上,这是她第一次认真地看薄丞远这张脸,明明和薄丞舟长的一模一样,可为什么名字会变成薄丞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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