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拿回来了。”
顾北河停下车,拿着药粉来到果园内,见顾北山和他两个工友正蹲在地头抽着纸烟。
他叫道:“哥,你去我车上把柳条拿下来。”
“你不是去拿杀菌药粉了吗?咋整了这么多柳条回来干嘛?”顾北山打开车门,看后备箱塞满了柳条。6
“哦,是这样,小陆说这柳条用水泡几个小时,有助于生根。也不知道他哪学来的那么多知识,你说晓芸那丫头咋就没学到个啥呢。”
“行了,你就知足吧,你丫头不错了。”顾北山抱着一大捆柳条走了过来。
“这柳条放哪泡?”
顾北河看了看说:“不行放屋前那个蓄水池里吧,回头泡完了再清理。”
顾北山抱着柳条朝着屋子那边走去,顾北河则拿着药粉往一个大桶里倒,并加满了水。
“大勇,洋子,你俩在这挖条沟出来,把两边果树分开。”
“好嘞,北河哥!”
顾北河这边正按照陆少帆说的,开始挖沟,将病树和正常的果树分离。用杀菌药兑水,在等待了三个小时之后,和柳条浸泡的水混合起来,将每一棵果树都灌了根。
随后的数日里,顾北河可以说天天过来转转,似乎将陆少帆给的药是灵丹妙药,仿佛很快就会起死回生一般。
陆少帆这几日则过得相当休闲,上课纯属是混时间,拿着本书充样子,每次分心,被老师叫起来回答问题却正确无误,代课老师也是无语。
唯独只是数学老师特别的较真,她是个60岁的老教师,短卷的头发,门牙还掉了一颗,上次摸底陆少帆早交了20多分钟,她就不能理解,过后便格外关注陆少帆。
陆少帆每次上她的课就头疼,短短一周就被她谈了两次心,以至于一见她就躲。
好不容易混到了周末,周六一放学,陆少帆便骑着自行车和梁二宝往家走。一路30多里地,两人谈论的焦点都集中到了数学老师身上。
“我就说嘛,连你都想躲,更别说我了,你还好,换到一班才刚刚感受到漏一牙的关爱,可我已经足足两年了,悲惨啊!”
陆少帆骑着车,一听梁二宝的话却不敢苟同,这个数学老师虽然爱较真,但教的确实好,责任心也强,陆少帆是因为重生前理科就有绝对的优势,而梁二宝要不是这个数学老师压迫下,估计现在已经可以完全废弃高考了。
“我建议你还是不要有什么负担,在未来的一个多月里虚心接受漏一牙的良苦用心,呵呵。”
梁二宝大声说:“少帆,你得了吧,你都接受不了她那较真的劲儿,我更是难接受。”
“你错了,我是都会,嫌她啰嗦,咱俩的情况不同,所以没办法比。”
梁二宝想了想,似乎觉得有那么多点道理,他憋着一肚子话又无从反驳,于是蒙着头骑着车,两人骑了一个小时才回到家里。
……
周六晚上,顾晓芸的母亲白月梅从米脂郊区老家回到了原和县,当晚一家人吃完饭后,顾建文坐着个小木椅霸占着中央台,顾晓芸则拿着本书靠在炕边的木箱子旁。
白月梅一边刷洗着碗筷,一边问:“北河,你说的那个小陆,我倒是想起一个人来。”
“哦?谁啊?”顾北河叼着根纸烟,掀开了半截帘子站在门口。
他们这房子是石窑,单位给盖的,在县城里算非常不错的房子,比土窑强多了,烧的煤都是单位的职工价,一吨40块,划算下来一斤2分钱。
“姓陆,你好好想想看,不会是忘了吧?”白月梅说道。
“姓陆?”顾北河努力的思考着,不过愣是没有一点思绪。
“你瞧你这记性,那周雅芝总该记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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