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雨透着一股邪气,昏昏沉沉的天地间弥漫着如愁丝的雨。
万物都在静默,承受着它无情的洗刷。
琼花苑内飘散着一股淡淡地檀香味,香炉里烟雾缭绕,一片寂静祥和。
铺了软垫的贵妃椅上,半躺了一个身着锦衣的女子。
女子模样不俗,双眸紧闭微微轻颤,秀美的娥眉淡淡的蹙着,在她细致的脸蛋上扫出浅浅的忧虑。
“小姐,醒一醒,老爷方才差人来问了。”身旁丫鬟小声喊了一句。
若是凑近了,还能听到女子的呢喃。
“不要死,不要......”
忽然,女子惊坐起,面色苍白,额头上隐隐浸出汗珠。
睡梦中被叫醒,丫鬟以为女子是做了噩梦,还未曾缓和过来,便也没有再开口。
“暖冬,我......”
没死?
心肺中那股压抑之感已然消失,她不是应该断了气吗?
“小姐可是做噩梦了?老爷刚刚派人来问小姐可是起身,方才听说京城来了人,还候着。”暖冬摸出绢帕细心地替顾清颜擦了擦汗水,“天雨湿滑,小姐待会儿可得慢些才是,仔细莫要摔着了。”
自家小姐性子绵软,若是真的入京,也不知前路如何,渺茫无奈。
顾清颜呆愣在地,老爷来问?
她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竟然在家里的琼花苑中。
怎么会在此地,她不是应该死了?
再不济,也是四处飘荡着才对!
破碎的记忆闯入脑海,顾清颜小脸瞬间惨白,浑身忍不住战栗。
难道她临死前的那些记忆,都是一场梦?
不,不可能,怎么可能是梦。
绝对不是梦!
当日顾清颜,本是陪着好友张津津过生辰,为了不抢人风头,她打扮也得颇为素雅。
寿星敬酒,无法拒绝。
不想,她被灌了几杯清酒后,便萌生了些许醉意,双颊绯红。
张津津胆子素来不小,喝了些酒竟然说去秦淮河见识一番。
那种地方,闺阁女子自然不可能前往。
可张津津是她唯一的好友,她父亲与顾清颜的父亲也是同僚,她过生辰的要求,顾清颜只能应下,况且她也素来不会拒绝人。
因此,她便与张津津一同去了那秦淮河,还租了一艘画舫。
当时已经是夜晚,顾清颜心中恐惧,紧紧跟着张津津。
不料张津津遇到熟人,将她独自留在了画舫上,自己则是去了对面的画舫。
恍惚间,她见对面画舫上站着一个男子。
男子一身紫色衣袍,一手放在腹部,一手置于身后,迎风而立。
他面容俊朗,五官深刻,如同谪仙一般,目光也随之落到顾清颜身上,又快速移开。
顾清颜从未见过如此男子,竟失了神。
相视间,便是一眼万年。
男子消失不见,她独自在屋子里倚栏,看秦淮河夜景。
须臾,窗门被打开,一个紫色衣衫的男子闯入房中。
竟然是方才那位公子!
顾清颜吓得失声,还未来得及开口,身子一紧,便被压在身下。
她本就有了些许醉态,加之这人是那一眼便望进心里的男子,脑子里甚至生不出拒绝的念头。
她的默认更像是一种邀请,欲迎还拒。
男子双目猩红,将她身子给夺了去。
顾清颜适才发现男子似乎有些不对劲,身子滚烫无比。
一夜过去,男子醒来瞧见了床上的落红,眼中有些愧意,说不管她是何种身份,都会对她负责。
昨夜不全然是他的过错,自己喝了酒,还被他给迷住,才会酿成大错。
她与金陵城首富的大公子陆杳之本有婚约,如今却失了贞洁。
陆杳之待她极其温柔,谦逊有礼,两人年初便要成婚。
纵然对他无爱意,但也只能听父亲之命,媒妁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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