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处的敌人步卒扛盾在前,骑兵游弋於后,数百南阳军的精卒打马冲在阵型的最前头。
因有主帅督战之故,南阳军攻势从一发动就十分猛烈。
他们认准了窦轨的将旗所在,三路兵马舍弃别营,猛攻此处。
三面的敌人涌如潮水,一浪接一浪。
唐军士卒远以弩击,中以箭射,近用勾锁弓弩连绵不绝,却终究难敌其众,丢下阵亡将士的尸体,节节败退。
唐军大营中的兵卒已经分出三千余人去外边埋伏,此刻还留在大营内的士卒已经少于南阳军。
再加上张辽、樊哙、晁盖、刘唐等都是数一数二的顶尖猛将,在他们的带领下,如同几根锐利无比的箭头,不断的突破唐军大营的防线。
窦轨在营中,设置了三道防线。每道防线都有墙垒、沟堑为阻。一个时辰不到,第一道防线宣告失守。第二道防线也岌岌可危。
作为预备队的唐军将校们,顶盔掼甲,围在大营中心的高台周围,时刻注意挺立於高台上观战的窦轨。
窦轨一有命令传出,他们马上遵照,或驰援苦战的阵地,或指挥部曲给前线运送武器补给。
眼见敌人随时可能攻破第二道防线,窦籍爬到台上,窦籍地说道:“窦帅,第二道防线就要守不住了。形势危急!还请大帅传令,赶紧命诸伏兵快起罢!”
“还不到时候,再等等。”窦轨摇摇头,指着远处道:“南阳军还留有预备队,此时若起埋伏,不但无法将敌击溃,而且很可能会被他们反击。”
窦轨将旗不动,营中各部的将吏督战不退。
半个时辰后,第二道防线失守,留下一地敌我尸体的唐军士卒退到第三道防线处,距离窦轨所在的高台只有数百步远。
苦战半日的兵卒们,水米未进。高台上的窦轨也是一直没有饮食。
兵卒们疲惫不堪,衣甲沾染血迹。负伤的士卒大多得不到及时的医治,轻伤的被督战的散将逼着禁止离开阵线,重伤的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就在这时,忽闻一阵沸声,窦轨移目瞧去,见有一股约三百余人的南阳军甲士举盾、抬梯,喊叫着直扑向高台南边的一处防线。
这股敌兵,显然是南阳军的精锐。应是南边敌军的将校看到了高台上的窦轨,为了争功,把手头上的最能战的部队给放出来了。
这股南阳军精卒,尽皆善斗勇悍不畏死的悍卒,在樊哙这名猛将的带领下,仅一个冲锋,就杀伤了十数个守卫墙垒的唐兵士卒。
比刘唐和晁盖都要勇猛得多。
实际上,张辽带兵冲击的话,也不必樊哙差,只不过他身为全军统帅,除了要带头冲锋,还要看顾战场局势,调整指挥全军的战斗。
故而没法带头全力陷阵。
被樊哙一阵猛攻,最后一道坚固的防线一下变得危在旦夕。而如果此防线被攻破,高台上的窦轨无处可躲。远在别处的伏兵根本没有救援的时间。
窦轨仍旧佁然不动,指着那股南阳军精卒道:“谁为我破此敌!”
窦籍能在甘家诸多弟子中脱颖而出,被窦轨看中培养,其一便是因其武力出众。
当即第一个站出来:“诺!”
知窦轨无撤退之意,窦籍也起了拼死相搏之心,到得台下,连声喝令,叫兵卒给自己又加了一层甲,然后带引本部赴援南阵。
他所部也让皆为窦轨军之精锐,奋勇无前之下,接连杀死了四五个攀墙仰攻的南阳军精卒。
然而,窦籍虽有几分勇力,却怎比得上刘邦手下第一猛将的樊哙。
窦籍率骑兵冲杀着,就见一个持长铁戟的骑士策马迎面行来。
他骁勇敢战,这几天阵斩了好几个唐兵的将校,没把这个看样子只是一名小将打扮的唐军骑士放在眼里,只是正常的挺矛策骑迎上。
这时,这唐军的骑士突然催马加速,一晃眼就奔到了他的马前,抡起手里的铁戟劈头盖脸地砸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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