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的一声,披风在空中飞扬,形成一个漂亮的弧度。
康林林回过神来,微微一愣:“石头?!”抬眸望去,发现摩斯出现在自己身旁,抓着披风,遮住天空,挡下了风雨。眼前的摩斯身穿一袭黑衣,剑眉之下黑眸细长锐利,身躯凛凛,胸脯横阔,居高临下凝视着自己,眸光温柔。
原本无处倾诉的忧虑与委屈,在见到摩斯之后,感觉鼻子一酸,林林耷拉着脑袋,本在眼底打转的泪花,随着眼角流下。
见到女孩的眼泪,摩斯手足无措:“我吓着你了?!”误以为自己的出现,惊吓了林林,往后退了一步,打算起身退回原来的位置。
康林林见状,伸手紧抓着摩斯的衣袖,摇头不语,眼泪扑簌落下。
摩斯垂眸望着林林抓着自己的手,不知所从,举着披风,静静待着,柔声安抚:“我会一起帮珠儿找姐姐的,妳别哭了。”误以为康林林是为了找寻翠花之事感到沮丧,回想起前几日见到林林女扮男装的模样,忍不住叮嘱道:“如妳这般年轻貌美的女孩,闯进烟花之地,实在太危险了。”
“貌美”从没有男子如此称赞自己,听见摩斯的话,康林林仰起脸,对上他如潭黑眸,感觉自己的心漏了一拍,双颊泛起桃花红,视线飘向摩斯高举着披风而颤抖的双手,忍不住含泪笑了出来,脚步往摩斯靠近,伸手拉住披风的一角,柔柔说道:“我们去探望小花吧。”
安然居
微阳细雨,一阵清风吹过,树叶片片落下,在院子里旋转起舞。
“林林!康林林!”康平寻遍安然居,没见着林林,四处唤着。
华珏在康平的呼唤下醒了过来,来到房门口:“平叔,林林不在房里,大概是出门去了。”
发觉自己视线只看见平叔的布鞋。
“咦?!我怎么?!”变得那么矮。
康平听不见华珏的声音,推开门不见林林人影,转身离去。
华珏看着全身雪白毛茸茸的自己,这才明白过来:“糟了!我退回原形了。”
细微光线穿透窗户洒进房中,带来一丝丝温暖。
康平的呼唤声,唤醒了昏迷两日的李奎星。
李奎星清醒过来,伸手敲了敲自己的臂膀,将头往后仰去,转了一圈,轻轻吐了一口气:“我这是睡了多久?!”感觉全身酸疼。
李奎星缓步走出房间,见到地上坐着一只毛茸茸的白兔,弯下身将白兔抱了起来,白兔娇小的身躯缠满绷带,伤口微微渗血,缠着绷带的右耳比左耳短了一截。
廉泗走出堂屋,见奎星清醒过来,开心的笑了:“奎星,你醒了?!”眼神飘向李奎星怀中白兔。
“我是睡了多久”
“你染了风寒,睡了足足两日了,這几日还是多待在屋里吧。”
李奎星听了廉泗的话,有些诧异,自己居然昏睡了两日?!
“泗哥,这兔子”见到安然居里出现一只白兔,李奎星好奇问道。
“昨日夜里,重伤跑进院子里,康林林吵着要照顾却不见人影,能麻烦你吗?”
“当然好,您就放心,把他交给我吧!”李奎星低头,伸出食指,轻轻抚摸着白兔的下巴。
“泗叔我成了这样,要怎么考试啊”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担心着金雨伯的历劫,向廉泗追问。
廉泗本要撤身离去,听见华珏的提问,脚步停滞,回过头望着白兔说道:“休养几日,便可恢复。”
“泗叔,那您是答应要帮我了?!”
廉泗无奈点头“嗯”扬起唇角,轉身離去。
昨日夜里,廉泗反覆思量:“一万岁啊”华珏可是连九灵阶都敢冒死去闯的孩子,若他再次拒绝,肯定又有惊人之举。
顽固的华珏,最终打动了廉泗。
李奎星一脸狐疑,看著懷中白兔,心想,泗叔這是在和白兔話?!還是在自言自语?!
拥着白兔回到自己房中,拿出衣衫扑垫在桌上,小心翼翼地将白兔放在上头,李奎星趴在桌上凝望着白兔好一阵子,喟叹一声:“小白兔,妳是怎么受伤的?!”
“我”还不是为了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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