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礼很没有形象地扒在观礼台的窗边,惊疑不定地看向地面。
这是什么声音?
蛊民们也是在黎妍的示意下开始后退。
在过去,年轻些的蛊民只知道这位前任圣女受过重伤,失去了修炼的资格,因此从未见她出过手,此时看到黎妍竟然弄出这么大的阵仗,都觉得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邹啸还活着或许能想起些什么,提醒联军,但他此时早已气绝身亡,联军面对这样的异状,大部分都没反应过来,还呆愣在原地。
在场的除了黎婧和老资格的长老,也只有一些年老的蛊民意识到了黎妍在做什么。
“这是守护巫蛊门的最后一个术!竟然不在门主身上?!”
观礼台上,一名白发苍苍地老者颤巍巍地叫道。
从黎妍此时的状态和老者的反应来看姜礼猜测这或许是什么同归于尽的大招便更加警惕着黎妍的一举一动。
黎婧和长老们都先是流露一抹悲戚之色,随后不约而同地向后方撤去。
他们知道,这个术一旦发动,就是不可逆转的。
后退的黎婧与黎妍擦肩而过,一滴眼泪随着暴烈的风打在黎妍脸上。
“你要学的还有很多,不过我相信你迟早能超越我。”
“嗯”
“照顾好白婉”
在交错的一刹那,姐妹俩完成了一次简短的交流。
什么也不用多说,二人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黎婧在路上一把抓住双目无神,一心只想贴近黎婧的黎白婉,朝着观礼台飞去。
她将恍惚的黎白婉扔在观礼台上后,整个人终于放松下来瘫倒在地面上。
被邹啸重点关注的她体内的毒素早就开始了蔓延,能撑到现在已经颇为不易了。
黎婧再没有力气去看接下来要发生的事缓缓闭上了双眼。
长老们也是一样在引导蛊民们藏身于安全的地方后也来到观礼台之后便和黎婧一样瘫坐在地。
邹姨强行使出最后一分力气,启动了观礼台的防御阵法,也终于倒下。
压力来到了姜礼这边。
门主长老中毒不省人事,黎白婉受到了巨大打击整个人都是木的,黎妍一个人也不知道能不能挡住联军。
他回头看了一眼,观礼台此时已经不是什么室了,而全是老幼妇孺,还有战斗力的也不知道被这些长老安顿到了什么地方。
这让姜礼感到有些头疼。
对他来说,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现在趁乱溜走,可是身后就是巫蛊门的妇孺,就这么一走了之,扪心自问,他是如何也做不到的。
“姜礼,你刚刚做得很好。
你不用担心,既然黎妍她用了最后的术,那倒霉的一定是那些混蛋,只是她也会因此付出生命的代价。”
一道有些沧桑的声音突然说道。
姜礼循声看去竟然是不知道被谁拖回来的屠远峰。
这家伙虽然被背刺受了伤,但伤势并不致命,只是因此失去了战斗力不过也正因为如此,他根本运不了灵气,所以中毒的程度反而没有这么深,所以现在还能要死不活地说着话。
邹忝正为他处理着伤口,他一边呲牙咧嘴,一边安慰着姜礼。
姜礼瞟了黎白婉一眼,发现她还是跟木头人似的呆呆地望着不远处的黎妍,便问道:
“屠叔,最后的术到底是什么?”
屠远峰有些沉重地解释:“与其说是术,倒不如说是一个阵。
只有当巫蛊门遇到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时,才会由门主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所发动的阵!
传说它是蛊神设下的,巫蛊门的整个历史中,发动的次数不超过三次,到了现在,最后的术已经成了门主的象征,实际意义反倒被遗忘了。
没想到,它竟然在黎妍身上,更没想到,会用在这帮走狗的身上!”
说着说着,屠远峰的表情逐渐凶狠起来,怒骂着那些暗地里联合起来对付巫蛊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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