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半个神经病 (2-1)

“滴滴滴滴滴滴……”

手机闹钟的声音不停在耳边循环，仿佛恶魔在……生不出孩子哇哇乱叫。

感受着酝酿已久的膀胱，有一种快在梦境中喷薄而出的架势，方川才终于不忍地离开温柔乡，摁住恶魔的嘴巴，小跑到厕所嘘嘘。

大坝开闸，一泻千里，方川只觉得浑身舒畅。

瞟了眼窗外，阳光明媚，天气晴朗。

嗯，适合摆烂，再睡一会儿。

但愿还能和刚才的梦衔接上。

事与愿违，刚躺下，楼下就传来了有苏云赟的声音。

“老板，起床啦！我们该去节目录制现场啦！”

“节目不是明天才开始录吗？”不愿下床，方川迷糊着扯着嗓子问道。

“老板你忘啦，节目明天一早就开始录制啦，今晚要睡在节目组的酒店！我们去早点，好提前熟悉一下周围的环境。”

“行吧，等我一会儿。”

意识到这床是不得不起了，方川这才挣扎着离开被窝，穿上有苏云赟事先准备好的衣服裤子，下楼。

有苏云赟今天打扮得很商务，打眼看去，俨然一副经纪人的架势，还是性感款的。

见方川下来，和往常一样，立马把亲手在隔壁做好的早餐端了过来。

“老板，我叫了浮空车，一会儿就到，先把早饭吃了吧。”

节目组准备的酒店位于第8区，紧邻着第9区边缘，从奶茶店正常开车过去，至少需要半天的时间。

而坐浮空车的话，只需要3个小时。

虽然贵是贵了些，但考虑到节目组有可能将每位选手初次抵达场地的场面都录制下来，为了老板的首次荧幕之旅，一切都是值得的！

“你那箱子里装的些什么啊？”

方川手里正拿着个小笼包往嘴巴里塞，见有苏云赟一直半蹲着整理地上的行李箱，将包臀裙撑得浑圆，心里有些好奇。

“嗯……有吃的，有喝的，有几件换洗的衣服和裤子，还有七条内裤，大人可以每天换一条，还有……”有苏云赟一边整理一边道。

“等等！”方川意识到事情不对，喝了口豆浆赶忙将嘴里的包子冲下，“你怎么知道我穿多大的内裤？”

“这个嘛……我能看出来。”有苏云赟眨眨眼，双手在眼前比出个照相的动作，“不过大人放心，不是透视眼啦~”

方川：“……”

…………

方川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坐浮空车。

跟坐飞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在浮空车上，能近距离地看到周围的景物迅速向后驶离，那种速度感，和在天上看云朵倒退全然不同。

浮空车由第2区出发，横穿整个第8区，达到位于第8区边缘的酒店。

仿佛是见证了一场城市的衰败史。

从最初富有科技感的高楼耸立，全息影像比比皆是，穿着时髦的人们在街上穿梭，到依旧是高楼耸立，但附于其上的尽是破败与腐朽的古旧黄色，楼宇之下人群密密麻麻，为生存而奔波。

再到残垣断壁，衣不蔽体的人们蜷缩在裸露的钢筋与混凝土交织的废墟之中……

这对方川的视觉冲击是巨大的。

从小生活在优越环境中的方川，谈不上娇生惯养，但也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家里的一切都不用方川操心，也轮不到他来操心。

即便大学毕业之后沦落到在电子厂打工，一个月拿着5000块的微薄薪水，连吃点好的都要掰着指头精打细算，也只证明方川自己是个废物，并不能抹杀老爹老妈的丰功伟绩。

方川虽然对第8区和第9区的状况有所预习，但真当他来到这里时，还是难免感到惊讶。

尤其是当他看到节目组准备的酒店，竟然是个临时用废墟改造的两层砖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攀上心头。

恐怕接下来的几天不会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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