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萧晋不单单只是一个来投资的企业家,还是官报宣扬的英雄,而且出身不凡,背景深厚,作为小小贫困县里不入流的芝麻小官,他们还真没胆子上前摆什么公事公办的谱儿,所以只能眼睁睁看着萧晋把那张纸展开,神色各异。
不一会儿,萧晋掏出手机拍下那张已经被血浸透的纸,然后黑着脸回来,将它递给县太爷,沉声说:“我只是一个商人,没有权限和资格干涉贵县的内政和法治,但是我有义务确保我和我的股东们所选择投资环境的安全,所以,希望县令大人和诸位能够就这件事尽快给我一个答复,给死者一个交代。毕竟,和平年代,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诬陷他人的傻子应该不多。”
县太爷满脸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的尴尬,“萧先生……”
萧晋却根本不理会他,转身就拉着辛冰钻进了车厢。
车队在一阵浓烈的排气味道中扬长而去,县太爷一肚子郁闷无处可发,低头看向手里的那张纸,仅仅五秒钟后,他的脸皮就狠狠抽搐了一下,眼底却掠过一道兴奋的光芒。
“先生,那自杀的人是不是和你有关?”车上,辛冰问萧晋,目光意味深长。
萧晋挑挑眉,也不隐瞒,反问道:“怎么看出来的?”
辛冰微笑,侧脸靠在他的胳膊上说:“如果你真的事先毫不知情,我相信你当时的第一反应肯定不会是直接冲过去,最起码也得先让小钺护住我才行。”
什么叫知己知心?这就是答案。如此有灵性的女人,男人能遇到一个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而萧晋却拥有很多,享福享的被天打雷劈也不冤枉。
吻吻女人的额头,他说:“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突然做这么残忍的事情?”
“难道我不问,你就不会跟我解释了么?话说回来,就算你不解释也无所谓,反正我知道,你绝不会无故杀人,更不会伤害好人,那个死者必然有他的取死之道,我才不在乎呢!当然,这事儿确实把我吓得不轻,你得好好赔我!”
萧晋哈哈大笑,伸手将她抱起放在膝上。她偷眼瞄瞄前面,见开车的小钺没有注意后视镜,便停了挣扎,只是娇羞的捶了他一下。
“关于魏天豹的家仇,你知道么?”亲吻了女人片刻,萧晋问。
辛冰点头:“听语儿说过,没想到那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身世竟然那么可怜。”
“这就是人心的阴暗和恶毒啊!”萧晋感慨道,“刚刚那个人是被小戟从楼顶扔下来的,他是二十多年前指使两名囚犯打死魏天豹父亲的狱警之一,如今已经是那监狱里的一个中层干部了。
当年,魏天豹的父亲是整个合德县城第一个万元户,很有名,所以在进了监狱之后,里面的一个主任和一个队长就想从他身上捞点好处。当时魏天豹家已经破产,值钱的东西全都被亲戚朋友给搬走了,一贫如洗,哪里有钱给他们?可是他们不信。在他们想来,傻子才会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去还债,魏天豹他爹一定还偷偷藏了积蓄,只是不舍得出血而已。
于是,他们就把任务安排给了负责魏天豹他爹那片监房的两名亲信狱警,而那俩狱警则又把活儿交给了两个狱霸,对魏天豹他爹开始了长达一年半的殴打和虐待。
魏天豹他爹功夫很好,但他却不敢反抗,因为他怕再因为打架斗殴而被加刑,在那个严打的年代,这就意味着他可能很难再见到妻儿。
可惜,他高估了那些人的人性,也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承受能力。练硬功夫的人,内脏多多少少都会有一些陈年旧伤,那一年半里,他吃不好睡不好,隔三差五还要遭受一顿毒打和刑讯,伤上加伤,终于在某一天突发多脏器急性衰竭,不治身亡。
那个年代没有网络和智能手机,就连法律都不健全,监狱里死个囚犯自然引不起什么波澜,所以那四个人屁事儿没有,而打死人的两个狱霸也不过是加刑了一两年,最后还因为什么狗屁表现良好提前几年释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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