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白沁媚老老实实的守在夜星鸾身边哪儿也没去,两人等着天黑看情况。
与他们不同的是,梼杌敖烈此刻双手负在身后度来度去,粗大的鼻孔里面喷薄出两道雾气,下面跪着一帮小妖谁也不敢开口说话。
已经一天一夜过去了,它们连白沁媚的面都没见着,更遑论抓她回来交差?
敖烈气得暴跳如雷,对着小妖狂骂一通“饭桶!一群饭桶!本王要你们何用!”
旁边的小妾们也是吓得不敢靠近,唯有原配站出来安抚道:“大王消消气,魔王不就是想要个女人吗?我们妖族多的是,不如你随便挑选一个送给他不就好了?”
敖烈喝骂道:“自作聪明!普通胭脂俗粉入得了人家法眼吗?”
原配也是梼杌族的,长的同样奇丑无比,见它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只好阴阳怪气道:“那你说该如何是好?不如我们来个桃代李僵,先应付过去再说?”
敖烈眼珠一转刚想答应,一寻思还是不行,玄灏道行那么高强,没理由连个赝品都看不出来。
这下它纠结得头顶的毛都快秃了,两只大爪把头顶的毛发薅成了鸡窝,最后还是来到小妖跟前命令道:“你们再去给我找,天黑之前再找不到提头来见!”
小妖们收到命令纷纷四散逃窜,谁也不敢多做停留,因为距离天黑也只剩数个时辰了。
与梼杌敖烈狂躁郁闷不同,旁边的饕餮少嗥跟穷奇缙云没少在暗中虎视眈眈,都派遣自己族人潜伏在青丘宫周围打探小道消息。
这天都快黑了,敖烈还没找到玄灏要的女人,两个都暗中美滋滋起来,如此看来只要天黑后还没找到,王位非自己莫属了。
此刻少嗥坐在自己家里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蓄足精力坐等天黑好动手。
缙方则躺在床上对着手中的青龙元丹翻来覆去不住把玩,望着丹心流光溢彩,数次涌起吞之入腹的冲动又被它忍住,如此妙的元丹,它可舍不得吃,最好是藏起来然后日日独自观赏。
想到这里它又开始苦恼起来,到底藏在何处才算是最安全的呢?还不能被下面那些小子知道,否则会被瓜分掉。
它两只眸子眯起来贼兮兮的四处观望,把元丹放在枕头底下?不行会被人偷走;放在床底下?那也不行不放心;那还是放在怀中随身携带着吧。
想到这里它美滋滋的把元丹放进怀中,寻思只要敖烈今晚没完成玄灏交给它的任务,它就第一个冲上去把它给砍了,届时妖王之位就是它的了!想到这里它索性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等着夜晚到来。
不论梼杌敖烈如何急躁愤恨抑郁焦虑,太阳都不会因为它的情绪而停止落下,当红霞铺就满天,如火如荼的火烧云遍染天际,橙金色的浅光打在青丘琉璃窗框上勾勒出五彩绚丽的光晕时,敖烈压根就没有心思关注眼前的美景。
它只想快点见到白沁媚跪在它眼前,等着它抽筋扒骨好拿去送给玄灏交差。
结果等到深夜也没人复命........
敖烈独自坐在那高高的王座上,感受着前所未有的孤独,说好天黑前回来复命的呢?
因为小妖们都想狗头保命,所以当天黑后还没找到白沁媚,就悄悄躲起来了,不管怎么说,先保命。
夜色越深沉,它的脸色便越凝重泰然,始终坐在王座上一动不动,它在等玄灏。小妾们因为夜深了纷纷回房睡觉,独留它一个神经兮兮地坐在那里。
月明星稀,万籁俱静,敖烈没等来玄灏,却等来了少嗥跟缙云,以及它们的族人。
在它发怔期间,整个青丘宫早已被兵分两路的少嗥跟缙云团团围住。
敖烈抬眸直视着它们“你们来做什么?”
少嗥示意着手中的狼牙棒,古怪一笑,露出雪亮的獠牙,冷声道:“我来执行命令替天行道。”
敖烈顿时站起身横眉怒目道:“就凭你?”
“就凭我。”少嗥手中的狼牙棒瞬间脱手而飞,擦着敖烈的老虎毛直接钉在它身后的墙壁之中,动静之大就连旁边的宫灯都受影响瞬间炸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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