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故在坚守不到五日的时间,张弘与张光便同时放弃邵陵与郾县,退守后方。
张光与张弘都已经是尽力了,尤其是这溃败的一方,是他手下先溃败的,这罪责,自然是定不到张光与张弘头上了。
郾县邵陵西华一县被破,马上便进入了淮南王司马允构筑的第二道防线:临颍许昌新汲一线。
淮南王司马允早就是准备了拖字诀了。
临颍许昌新汲三城,也是被重兵把守的,守备是非常森严。
这齐王心中还没有开心多久,便遭遇了又一重防线,心中虽然是不悦,但也并没有多恼。
实在是在攻城的时候,死了太多人了。
前线的三十万大军,最后死的,加上逃的,便只剩下十五万人不到了。
死了一半的人,这粮草的压力自然就变小了。
加上齐王本部十万人,合起来便只有二十五万人。
虽然看起来人还是多,但再坚持一个月,这粮草还是没什么问题的。
林荫许昌加之新汲三城,又变成了齐王的练兵之城。
而且
齐王现在也是在等待时机。
等待一个大举进攻的时机。
这一个月来,陆陆续续,也是收到一些回信的。
虽然有很多信都不知踪迹,然而这收回来的信,便是一个再好不过的消息了。
齐王心中明白,他现在需要耗,耗到雒阳的皇帝虚弱。
若是雒阳的皇帝不虚弱,不管是匈奴人,还是鲜卑人,还是羌氐,还是河间王,还是成都王,他们都是不会动的。
只有当他们觉得皇帝虚弱了,可以打败了,他们才会如豺狼一般涌上来。
而他齐王,便是要营造出皇帝已经虚弱的现象出来。
而战争
最是劳民伤财了。
他可以不在乎,因为这天下暂时还不是他的。
然而
皇帝不可能不在乎的。
因为这个天下,现在可是他的。
自己的天下,便是自己的财富,皇帝能够不在乎?
耗。
等前线的士卒人数少一些,变得精锐一些,他能够坚持的时间,便更久。
豫州前线,打得很激烈,但看起来,一时半会之间,胜负是很难决出来的。
但战争是劳民伤财的。
河间王虽然已经是有叛逆的事实了,然后司马遹并不想要两面开战,非但没有追究河间王司马颙的罪责,反而派人前去安抚。
当然
在皇帝司马颙心中,河间王已经是一颗必须要除去的定时炸弹了。
河间王如今在长安,自然也不好过。
主要是张方乃是他手下最得力的战将,结果还没去到弘农,便被广元侯以计谋杀之,带过去的三万人,非但没有在河东郡与弘农郡中搞出什么风波出来,反而被广元侯三言两语策反了,直接让一个异族人石勒小子带着这三万人到他秦雍之地来肆虐。
裹挟了近十万人,扬长而去。
期间他损失的兵力,居然有万余人。
这让河间王是又气又怒。
然而
气与怒,在很多时候都是没有用的。
若是愤怒与生气有用的话,那便不会有那些愤然死去的人了。
他手底下大将张方已死,加之三万人叛乱,在秦雍之地很是搜刮了一番,他如今已经是元气大伤了。
不仅损失了三万仆兵,自己的精锐也有所损失,要想发兵,得安稳住秦雍之地。
否则
他前一脚出兵,后一脚,说不定老家都要被人给端了。
换句话说,即便是他要出兵,也需要时间。
这个时间,还不短。
至于并州匈奴左部中的刘渊,虽然是打定主意要参活进这汉人之间的争斗,然而他也不傻,现在这种情况下参与,恐怕整个匈奴的人都会折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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