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来,自己事先布置好的一颗棋子,现在居然反了。
而且态度十分恶劣。
这是将他司马伦当做什么人?
我可是大晋宗王,宣皇帝亲子,当今陛下,也是自己的晚辈。
你这初入宫不久的秀女,即便是能够草鸡变凤凰,也全是我赵王的功劳。
恩将仇报,这样的人,若是不给与教训,不仅司马伦心中意难平,那宫里面他还有的另外几个棋子,不也有模学样?
少了一个羊献容,他还可以多塞一个进去。
但是若是将他的大计毁了,那就是要铸成大错了。
这个羊献容性子如此刚烈,司马伦甚至担心她将他的时候说出去。
虽然司马伦早就准备好后手了,但这话一说,皇帝心中定然是会心生警惕的。
那么,他在宫里面的事情,势必受阻。
当务之急,便是要在这个羊献容还没有说的时候,将她铲除,让其万劫不复。
只要这个羊献容失势了,以他在宫中的人手,定然可以让这羊献容凭空蒸发,死得无声无息。
呼
回到书房,司马伦马上将孙秀叫了过来。
“俊忠,我看羊献容这颗棋子,只能不用了...”
司马伦将他今日在宫中的遭遇,仔仔细细的说与孙秀。
孙秀听完之后,脸上也露出诧异震惊之色。
“大王去的时候,可是做了什么惹恼羊美人的事情?”
“本王惹恼她?”
司马伦直接啐了一口唾沫,大骂道:“直娘贼的,本王的态度,已经是好得不得了,是这个贱人执意如此,当真以为得了陛下的宠爱,便能真的飞上天去?”
见到司马伦这个样子,孙秀也知道,羊献容的事情,已经是盖棺定论了。
虽然对这颗棋子颇有不舍,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便也就没有了回转的余地了。
“既然大王心意已定,那我这就去将崔廓叫过来。”
‘好。’
司马伦轻轻点头。
“这个崔廓,可是那贱人的催命符,快些将他叫来。”
对于这个崔廓,司马伦也是颇为不齿的。
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不惜出卖自己的女人。
这样的人,即便是得了荣华富贵又能如何?
连自己的女人都保不住,还指望自己有什么成就呢?
“诺。”
孙秀离去之后,赵王收拾心情,准备服散,冲击一下郁结的心情,但是想了一下,他还是摇了摇头。
有这个时间,不如去道观静静心,也好得太上老祖庇佑。
司马伦将要准备好的东西准备得差不多了,刚要出王府,不想宫里面来的人却是正好将他堵住。
“大王,陛下有请。”
“大内官?”
司马伦眉头一皱,但是很快,他脸上就露出笑容来了。
“大内官可知道陛下因何召见本王过去?”
大内官看着赵王满脸的笑容,自己脸上也是挤出笑容来了。
“这个,奴婢便不知道了。”
“不知道?”
司马伦在心中冷哼一声,心里已经是将宦官的祖宗十代都问候了一个遍。
“大内官神通广大,这点小事,如何会不知道”
司马伦笑着走过去,将腰间的玉佩塞到大内官的袖口里面。
“使不得,大王,使不得。”
这玉佩看上去价值连城,大内官自然是垂涎,但什么礼物能收,什么礼物不能收,他还是非常明白的。
“这是大内官之前落在王府的,如今只是还给大内官而已,物归原主,如何使不得?”
大内官顿了一下,眼神闪烁,微微思索之后,他也是顺势将玉佩收下了。
“这玉佩,确实是奴婢落下的,大王倒是费心找寻了。”
赵王脸上带笑,但对于大内官的不屑却早已经充斥心扉了。
“大内官这下可以说陛下召见本王,所谓何事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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