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之间,司马遹心中已经是脑部了一部宫廷大剧了。
那送食盒的人见到皇帝质问,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一般,但愣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陛下问话呢?你倒是回答,莫非你是哑巴不成?”
“奴婢...”
送餐的内监抬起头来,脸上的笑容笑的有些难看。
他知道,他现在若是表现得不好,这可就是人头落地的事情了,最好,也是被打发到底层内监,这辈子算是都翻不了身了。
“启禀陛下,奴婢这食盒早就送到了,是羊美人说她没有胃口,不想吃,才将奴婢挡在门外的,但是奴婢心里一思量,这羊美人正生着病,若是米水不沾,那就会伤了身子,臣下这才一直逗留容华宫外。”
“哦?”
这回答,与自己想得不一般。
“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陛下若是不信,可以问容华宫的宫女。”
就在司马遹质问这送餐内监的时候,容华宫里面的人,也是知道皇帝已经驾临容华宫了。
羊献容领着身后的宫女,款步上前。
“陛下,不必为难他了,确实是臣妾胃口不好。”
还以为是真的有人在自己眼皮底下使坏,原来是自己多想了。
司马遹转头,看到羊献容的模样,那可怜兮兮的柔弱模样,当真是让司马遹看了一眼,便心疼起来了。
“这才两日不见,怎么变成这幅模样?”
羊献容虽然化了妆,但这个妆容,更显得虚弱,加之羊献容演技实在是太好了,将一个虚弱的人是演得淋漓尽致。
王生虽然不会被羊献容的演技所骗,那是因为王生知道羊献容的为人。
而在司马遹心中,羊献容的形象,是羊献容演出来给司马遹看的形象。
实际上,与羊献容元真实的模样,可以说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
“臣妾就是睡得不好,才会如此的。”
司马遹上前牵住羊献容的手,缓缓走入容华宫中。
“我听大内官说,太医令诊断美人你得病的缘由,是惊惧过度,精神不振?这在宫中,有什么可以让人惊惧的?”
羊献容看着司马遹,心中终于是舒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给大内官送的礼,是没有白送的。
当然,表面上羊献容还是一副柔弱得人见可怜的模样的。
“没有,就是做了噩梦。”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美人在宫中,有朕庇佑,还有谁敢对你指手画脚,都给朕说来,朕给你做主。”
“陛下...”
羊献容眼眶顿时通红起来了,这原本柔弱的模样,加上眼眶上几欲滴落的泪滴,便更是让人可怜了。
“臣妾真的只是做噩梦。”
话虽如此,但羊献容的模样,明显不是只做噩梦那般简单的。
见从羊献容身上问不出事情来,司马遹转头问大内官。
“你可知羊美人为何事忧心?”
大内官愣了一下,倒是没有想到司马遹会问他问题,他重重摇头。
“奴婢不知。”
“你呢?”
“我?”
那宫女被司马遹问了一下,想到之前羊献容与她说的话,她咬了咬牙,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一般,直接跪伏下去。
“陛下,奴婢斗胆将此事说出。”
“不许说。”
羊献容见到小宫女跪地,脸上露出惊慌之色,连忙呵斥道。
“说,说下去。”
见到羊献容的模样,司马遹若是还不知道羊献容受了委屈,就是真的傻了。
“奴婢...是赵王,赵王的原因。”
“赵王?”
这下子就让司马遹愣住了。
自家妃嫔心中惊惧,与赵王有什么关系?
“与赵王何干?”
司马遹紧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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