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做?
张宾用手捋了捋胡须,这才说道:“若是答应,肯定是不行的,主公此次出征魏郡,若是完全答应了,便十分不妥,首先是陛下那边,主公若是答应得太痛快了,陛下虽然不会说,但是心中不悦的种子却是埋藏在心了,若是被有心人挑拨,对君侯来说,说不定便就是信任危机了,而且...”
张宾换了一口气,继续说道:“而且,此次出征魏郡,事关重大,现今天下局势未能明朗,带着这些勋贵子弟去镀金,势必会影响军队战斗力,对未来扑所迷离的局势无益,况且,主公恐怕对此次出征也是有想法的,那么,这些勋贵跟过来,就更加不合时宜了。”
“知我者,先生也。”
王生微微的舒了一口气,这才继续说道:“只是不答应,却也是不行的。”
“的确。”
张宾微微颔首,也算是认同了王生的话。
“若是主公直接拒绝,此番出征,不仅得不到这些洛阳勋贵的友谊,恩,反而会与这些洛阳勋贵交恶,这对主公来说,是万万做不得的事,再者说,这些洛阳勋贵,也是此次出征的部分支持,若是没有了,这粮食问题,恐怕有得主公忧心了。”
王生知道张宾所言非虚。
世家出人的同时,为表达诚意,也是会出一些粮饷的。
一家两家来说,不算什么,但若是这个数量多了一些,这粮饷的数目便也就可观了。
当时西征齐万年,王生的方法,便是这个。
只不过是让世家大出血的那种。
现在,当然是做不到那时候的事了。
毕竟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也就是说,要在这其中取舍了。”
做人,讲究一个度。
这便是中庸之道。
锐气太盛了,容易伤人,更容易伤到自己。
但若是没有锐气,却什么事都做不成。
现在的王生,便是要在取舍之中,找出嘴适合他的中庸之道。
“勋贵子弟,不可能全部拒绝的。”
这一点,是无可置疑的。
王生可以得罪一部分人,但绝对不能得罪所有人。
“第二,得让这些勋贵在一边看着就好了,职位可以给,但是军中事务,不能插手。”
换言之,就是一个花瓶的作用。
张宾很快就明白了王生话中的意思了。
“主公的意思是,想将这勋贵子弟,分出去。”
“对!”
王生眼睛发亮。
“就是分出去,将这勋贵子弟组成一曲,职务每个人都可以高一些,没有人是小卒,他们可以带自己的人过来,人数不限,最基本的功勋,本侯会为他们担保,但是,如何出人头地,得看他们自己的努力了。”
“主公的这个想法,当真是不错。”
其实,这也不是王生首创。
在唐朝的时候,便有这种事出现了。
“如此一来,这洛阳的勋贵主公不需要得罪,这些人也无法扰乱军中秩序。”
王生轻轻点头。
“这勋贵曲中,得找一个有威仪的人来镇一镇才是。”
但是这个人选,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王生轻轻摇头。
“此事倒是还不急,既然方法有了,再多一些细节,恐怕就好了。”
张宾也是在地下点头。
“主公,既然陛下说颍川无变,我们屯田的人,可要去颍川?”
去颍川?
王生当时就想拒绝。
现在颍川是齐王司马冏的大本营,他是广元侯,是皇帝边的信臣,宠臣,我的人要是在颍川屯田,那不是去找死?
“先生,现在,恐怕不是时候罢?”
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但是君侯若是不派屯田的人过去,齐王势必生疑,这对主公,对陛下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
张宾担忧的原来是这个。
王生微微思索,发现张宾的担忧,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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