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来之前,御医已经知道自己的任务了,此时从身后的医箱中拿出一个瓶子和手指大小的银牌。
用布沾上瓶子里面的液体,然后用力擦拭银牌。
片刻之后,御医掰开贾后的嘴,将银牌放入嘴中,再将贾后的嘴闭上。
“如何?”
“再等上半个时辰,之后再看。”
御医当然看出了王生脸上的迷惑之色,解释道:“这瓶中的水是皂荚水,皂荚水是指直接将洗干净的皂荚放入水中,添火熬之,五个时辰后便有这皂荚水。皂荚水涂在银牌上,若贾后中毒,银牌必然发黑。”
这御医专业的样子,倒像是法医,当然,在古代的话,应该叫做仵作,不过在西晋,暂时还没有仵作这职业的。
半个时辰后,老御医取出银牌,银牌并没有变色。
“没有中毒?”
当真是感风寒而死?
御医脸上也愣了一下。
“贾后并没有舌苔薄白,脉浮或浮紧,应当不是感风寒而死的。”
他再从医箱中拿出他用鸡蛋清拌匀了一个糯米团子,塞入了贾南风的咽喉。
再把死者身上其他能出气的孔洞,全都堵住,连“菊花”都不放过
这一顿操作下来,还不如用银针试一试呢。
但之前银牌也没有变色,恐怕这银针刺喉也是没有什么用处的。
反正此时这这殿中只有王生与御医二人,也不怕别人嚼舌根。
半个时辰之后,御医,哦不
王生应该该叫他仵作。
这像是御医的仵作将塞在喉咙中的饭团取出,果然,饭团便黑了。
“确实是中毒了,之前银牌不见变色,恐怕是这些宫女仔细清洗过贾太后的嘴了。”
知道是中毒,这就好办了。
“我们还是将贾太后的尸体变归原样罢。”
半个时辰之后,王生再次来到太极殿。
殿前依然有齐王等人跪着,这些人似乎是打算一直都不回去了。
入殿,皇帝依然在殿中,不过殿中已然是有一桌美食。
“广元侯来了,坐。”
见了死人,还鼓捣了这么久死人,王生现在可没有太多食欲。
坐下来之后,王生擦了擦身上的一点虚汗,说道:“陛下,结果与臣下所猜想的一般。”
什么?
司马遹手上拿着调羹,人却是愣住了。
“呼”
皇帝深吸一口气,片刻之后才说道:“如此说的话,那便是金镛城也有齐王的人了。”
王生轻轻点头。
“看齐王如此架势,恐怕是了。”
“莫非他以为朕不敢杀他?”
皇帝是动了真火了。
“陛下当然敢杀他,但是为了大局着想,为天下着想,陛下还得忍?”
“忍?”
皇帝深深看了王生一眼,说道:“你欲朕如何忍?”
司马遹满脸通红,几乎像是骂人一般的说道:“这齐王都把屎拉倒朕的头上了,广元侯欲朕如何忍?”
司马遹站起来,环顾大殿,双手前挥,霸气侧漏的说道:“朕乃皇帝,三皇五帝才能称之为的名号,朕乃天子,朕富有万里江山,亿兆子民,他齐王是何处来的?妄图与朕争皇位。”
说到这里,司马遹的眼中已经满是杀气了。
“朕不杀齐王,不足以明志。”
“陛下三思!”
王生跪伏下来,他心里自然知道皇帝是委屈到了极点。
但是
皇帝原本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尤其是他这样的皇帝,前面的晋惠帝并没有给他留下什么政治遗产,武帝留下的遗产,如张华,裴頠等,也失去了存在的意义。
毫不客气的说,皇帝现在就是一个孤家寡人。
况且晋朝开国的分封与郡县齐置,便注定会产生中央与地方的分歧。
齐王敢动,是因为历史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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