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房先生?”
“宫里那位拿走的实在是太多了,现在这些物件,不过是小头罢了。”
王生轻轻点头。
“把这些物件整理分类,送到库房去罢。”
傅青主赶忙点头。
“诺。”
王生拔腿刚要走,又停下来了。
“还有。”
王生看着刘航。
“你们两个传下去,若是同屋的人,发现有人私藏财物,举报之后,我赏金万钱,若是同屋之中无人举报,却被发现有藏匿财物,一经发现,同屋连坐,统统打入贩奴所。”
“诺。”
刘航额头上的细汗又开始流下来了。
与王生相处得越久,刘航便越不敢抬头看着王生。
这是一种让人不自觉便低头的能力。
“好好把这件事做好,或许我还有用你的地方。”
一个萝卜一个大棒,才是御下的正道。
“多谢主君。”
刘航连忙跪伏下去。
王生方才的那句话,便是给了他希望。
而希望,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就会化为行动的动力!
刘航再起来时,已经不像是之前那般颓废了。
他脸上露出希冀之色,眼中更是有精光闪过。
从即日起,谁敢挡在他前面,他都要那人有去无回!
不!
是死无葬身之地!
刘航也是发起恨来了。
这件事,他必须得办好来了!
刘航的心思,王生也知晓一些,不过,现在刘航这样的人物,王生已经不怎么在意了。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金阳西坠,夜幕降临。
金谷园的夜,很是明亮。
在金谷园最高楼上眺望过去,甚至还可以看到洛阳皇宫的灯火。
“主君,有那人的消息了。”
王生点了点头。
“鲁国郡公家丞,确实不是贾谧亲族。”
王生轻轻点头,他看着刘勇的表情,知道他还有话要说。
“有话便说,别扭扭捏捏的。”
“但那家丞之女,是贾谧的一房小妾。”
王生再点头,脸色古井无波。
“还有呢?”
“原来,那鲁国郡公的家丞只是并州来的难民,似乎是那家丞的女人有几分姿色,所以他们一家才在鲁国郡公府上谋得一个家丞的差事。”
看来这关系,还真是不赖啊!
王生已经开始冷笑起来了。
原本他倒是想帮那青年人一把的,毕竟若是帮孝子的话,也能传扬王生的名声。
不过
现在看来,事情并没有这般简单。
“三更天,带些人埋伏在院门口,那小子来了,把他绑过来。”
“绑?”
刘勇脸上露出惊诧之色。
王生轻轻点头。
“就是绑。”
原本以为是孝子,但现在看他,他可能是个傻子。
背后是谁在指使呢?
王生眼睛也眯起来了。
“诺。”
在这个时候,刘勇也知道他不能再多问了。
刘勇下楼,王生在上面吹了一阵冷风,也缓步走下去了。
夜晚,黄灯,清酒,砚台,笔墨,纸张。
眼前,香炉,侍女,坐垫。
身后,屏风,座护。
如此安静的地方,尤其是夜晚,也是王生思绪最多的时候。
他开始谋划自己后面要走的路了。
走到今天这一步,王生有赌的成分。
所谓富贵险中求,王生承担的风险越大,现在的富贵也越大。
成为太子身边最重要的人向世人展露自己的才华,手腕,能力。
但
这还不够。
这不是王生的终点,或许只是一个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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