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直接撞出后院院墙,尘埃漫天,忽然不见踪影。
吴冕瞅准了那一丝稍纵即逝的气机流转,身形一闪而逝,下一刻出现在后方远处另一座小院门前,直接探手一掌砸碎院门,击中刺客后背。
下一刻追至屋檐之上,夺路而逃的刺客递出一剑,挑飞屋檐瓦片如雨,吴冕伸手拨去,身形被迟滞一分,刺客顺势再次拉开距离。
从半山腰追至山顶之下,刺客面对如影随形极为难缠的吴冕,实在是憋屈得很,在挑飞一块山石逼退吴冕几步之后,闪进一处清雅小院,身形隐匿。
这一路上无数人被惊醒,看着那一路撞破的院墙和挑飞的石头和瓦片,都是面面相觑。
吴冕披头散发双眼通红似恶鬼,来到小院前,两排铜章拉开阵势,吴冕也不管领头那人说些什么,悍然出手,三下五除二打散阵型,掐着领头一人的脖子撞入院中。
陆百谷持剑拦在小院中堂之前,见吴冕蛮横闯入,冷声道:“大胆!不知此处是何所在吗?就敢无故闯入?”
吴冕正眼也不看陆百谷,冷冷瞥了眼身后坐着的谢镇,完全无视从后堂涌出的一队铜章,抬步就想跨进中堂。
陆百谷怒不可遏,大喝一声无礼,拔剑阻拦。
吴冕脚步不停,抓住陆百谷刺来一剑,顺手一扭,剑身旋转扭曲,陆百谷被带得全身在空中旋转以卸去余劲,吴冕一步跨出,一掌拍下,陆百谷头颅尽碎,脑花迸裂。
吴冕看都不看,径直跨过陆百谷的尸体,望向谢镇冷笑,终于开口说话:“就凭你这些酒囊饭袋,还想拦我?”
谢镇不慌不忙,似乎有所依凭,悠悠然说道:“这大清早地来我这有何贵干啊?大概不是过来叙旧的吧?”
吴冕懒得搭话,迈步向前,两侧伺机而动的铜章之中,一位面容枯槁的老者缓缓走出,拦在两者之间。
吴冕终于开始正眼看人,这老者不显山不露水,可体内气机流转之深远,让他不得不重视,神华内敛,看来不是易与之辈。
就在吴冕将要出手之时,屋外有人缓缓走入。
一位身穿灰白长袍的清瘦老人走入中堂,来到吴冕身侧,缓缓道:“吴少侠晋升江湖三甲,飞黄腾达指日可待,何苦今日忍不住就要刺杀朝廷命官自毁前程?”
吴冕眼角余光瞥见身旁老人,义正词严道:“有刺客在我小院暴起杀人,还想取我性命,我来此讨回公道要求交出刺客,老先生,这事可还算公道?”
正是万剑堂宗主,天下第二的陈汗青抚须点头笑道:“公道,可是铜章衙门杀人在先,你杀人在后,一命换一命,两清了不是吗?”
吴冕轻轻摇摇头道:“陈宗主,账不是这么算的。”
一听吴冕换了个称呼,陈汗青不以为意,转身细细打量,吴冕一身暴戾气息,杀机浓郁,气机攀至顶峰,与铜章那位老者针锋相对,气势丝毫不弱。
陈汗青笑道:“既然一只脚踩在了一品境界,还是得好好珍惜,至于账怎么算,在万剑堂的地界上,老朽既然已经出面,就得按规矩来。”
中堂对峙的两人原本气机汹涌如沸水,陈汗青这句话说出口便被同时压制,两人转头望向他。
吴冕盯着今日非要拦路的陈汗青道:“哦?那是什么规矩?”
陈汗青缓缓道:“解决私仇也好,为了报仇刺杀朝廷命官也罢,只要诸位在万剑堂添岁山中,还是不得不给老朽一分薄面,至于出了山怎么着,老朽懒得管,如何?”
吴冕一开始以为万剑堂打定主意要偏袒铜章衙门,好不容易压抑杀机听下去,作为东道主的万剑堂,不让故意仇杀流血之事再发生,倒也在情理之中。
吴冕倒也爽快,并不废话,径直转身离去,走出中堂之前,回头冷冷看了一眼谢镇。
见吴冕离去,陈汗青转头紧紧盯着谢镇,若说适才和吴冕对峙之时谢镇还能保持云淡风轻,可对上了天下第二的宗主陈汗青,此时真的有些冷汗直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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