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藩也不例外,三位藩王当初就藩的时候没有带一兵一卒,只有当初手底下的将校和幕僚,可就算是这样,也渐渐成了尾大不掉之势。
一旦某位按捺不住,闹将起来,都是非同小可。
皇帝李晟看着湖中游曳的锦鲤,想起一事,笑问道:“许先生在密信中说起一事,当初问鼎刀失落无踪,暂且不去管,那么现在的江湖选拔,有没有机会找到那个前朝太子?”
沈牧走到皇帝身边答道:“未必不可能,当年前朝覆灭,很多残余势力隐于江湖,这次若能趁此找到前朝太子,收一收那帮人蠢蠢欲动的心,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李晟喃喃道:“原来不是一举三得,而是一举四得呢。可是天象说帝星闪耀,先生又说四面皆有,如果那三面指代三王,难不成这前朝太子在北面,而不是之前想的北元?”
沈牧轻声劝慰:“陛下不可过多忧虑,眼下龙体康健要紧,不可过度伤神。”
李晟叹了口气道:“在朕死之前,只想给太子留下一个太平江山……”
沈牧闻言如遭雷击,饶是这位当朝正一品的首辅大人伴君多年,听到这句话依然是跪地不敢多说一个字。
吴冕昨晚睡得不好,叫醒还在睡梦中的胖子,两人边吃大饼边上路。
来到元江的渡口,发现一艘官船渐渐远去,渡口只剩下四海帮的漕帮船只。
胖子去问了搭船过江的价钱,气得牙根痒痒,一个人便要八两银子,吴冕听了也心疼,只是再看了看四周,估摸着短期之内再无别的摆渡船只,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大船缓缓开动,朝元江对岸驶去。
江面是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岸边,胖子和吴冕第一次搭乘大船,一脸的新鲜感,站在船头大声呼喊。
胖子兴奋地喊道:“吴冕,还没上船的时候感觉每人八两银子血亏了,没想到这一开船,有觉得物超所值,真是比我以前偷看隔壁王寡妇洗澡还开心。”
吴冕眉头一皱:“天爷啊,你还干过这种事?”
胖子说漏了嘴,赶紧一脸的风轻云淡,假装看向江面。
不一会儿他指着附近一艘船道:“咦,这不是刚到渡口时候看见的那艘走远了的官船吗?真是气派!”
官船驶出渡口后缓缓顺流向东,漕帮的船则是直直驶向对岸,两船航道接近的时候,其实距离已经不远了。
吴冕顺着胖子的手指方向一看,瞬间心凉如水,只见那艘雕梁画栋的双层官船上,密密麻麻站了一排排的素衣剑客。
这些人吴冕一辈子也不会忘,铜章提刑。
只见一排排警戒的铜章背后,官船二楼站着一个身穿一袭绯色官袍的年轻人,正慢慢转头看向这边。
吴冕拉着胖子一下蹲在船头围栏后面,从缝隙中窥探官船的动向。
胖子一脸不解地想甩开吴冕站起身,又被吴冕重重按回到甲板上。
胖子扭头问道:“你揪我干啥?那官船这么威武好看,胖爷还没看够呢!”
吴冕对胖子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声问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没认识你之前曾被人追杀的事情吗?”
胖子点点头道:“记得啊,你为了个小美女的事情呗,怎么了?”
吴冕朝官船努了努嘴道:“就是他们,上面穿官服的那个,就是当初带头追杀我的那个,上次把他打成重伤,现在他带了那么多人,要是发现了我,肯定没好果子吃。”
胖子一脸不屑地朝吴冕拍了拍腰间那把刀,说道:“那怕啥,你不是二品境界了吗?那才几个人,干就是了!”
吴冕摇了摇头道:“不行,我刚刚就想了,现在在江面上情况复杂,真的打起来咱们真没好果子吃,穿官袍那小子我非杀他不可,但不是现在。”
两人掐着嗓子说话之间,只见那艘官船渐渐往东而去,吴冕突然发现穿着一身显眼官袍的谢镇旁边,还站着一个一身旧道袍的老者。
胖子也发现了,一下子站起身指着那个老者一脸的不可置信:“这老道?不就是昨日在崇明镇你说想骗咱们钱的那个老道吗?怎么跟你仇人站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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