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百思不得其解 (2-2)

两条龙在琉璃般的塔身里剧烈挣扎，左冲右撞，却是飞不出来。

但李靖等脸上毫无喜意，往地上重伤的叶天瞅去，才发现，他不见了。

鱼肚惊呼：“人呢！？”

巨灵腿都软了：“这……这就形神俱灭了？也太快了些。”

……

……

黎明时分，朝阳初露。

花果山重新迎来了光明。

叶天却什么都看不到，陷入无边的黑暗里。

脑海里的知觉断断续续，思绪若即若离。

也不知在这黑暗里沉浮了多久，终于稍稍恢复了点意识。

还是什么都看不到……

他感觉自己又在一艘起起伏伏的小船上，仰面躺着。

有人摸了摸他的脸。

叶天闻到一股熟悉的玉笈仙草味道。

他想说师兄是你吗？

但感觉，气息又不是太像。

可是刚张开嘴，喉头一甜，涌上的满是血腥味。

根本发不出声音，只得作罢。

胸腔里像是被塞进了铅块般难受，左肩更是如同粉碎般疼痛难忍。

比起这些，眼睛处的剧痛则尤为剧烈。

大概率，我是要瞎了吧……

叶天这样想着。

那人处理了他肩膀上的伤口，一只手抵在他胸口，开始传输灵力。

源源不断的灵力，冲刷着叶天四肢百骸，游走于奇经八脉，令他感觉无比受用。

精神勉强振作了一些。

不禁有些困惑，这难道又是梦？

他能清晰地听到水花荡漾的声音，感觉到有风在吹。

瞬间意识到，这可能不是梦，都是真的！

这人要带自己去哪里？

他伸手到怀里，玉匣子还在，稍感心安。

那人似乎不爱说话，叶天则是完全说不出话，只好顺其自然，就这么静静躺着。

思绪开始漫无边际。

一直到这时候，叶天才开始琢磨自己来花果山时那场诡异的梦。

没错，自己本来在道观里好好的，结果不小心睡着做了个梦，梦里和师兄在一艘船上不停下棋，等醒来的时候，就到了花果山。

然后睁眼便看到那修罗冥狱镰刀，再然后，看到了刚出世的悟空。

自己根本没空多想，便和佛像开始干。

这种荒诞的事情，该怎么解释？

如今回想，这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

从西牛贺洲到东胜神州，少说十几万里，自己如果动用八九玄功，确实有能力可以短时间来到。问题是，自己主观上并没有想要来啊当时……

难不成，自己是梦游？

这种灵异事件，用现代那个名词该怎么解释来着？

……对，精神分裂！

难道是师兄转世没成功，夺舍了我一半的元神？

那也忒不厚道了……

想到那时候在梦里，师兄还说了一堆玄奥难懂的话。

“你谁也不是，你是那洪荒因果的所有指向，是这恒古以来唯一的变数。”

叶天有些烦闷，捉摸着这句话的寓意，百思而不得其解。

意识又模糊起来，渐渐陷入了昏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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