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你如此精通求雨,怎么不跟贫道说一声?”
马车里,张角啃着村民送的面饼,也不顾身沾湿的衣物,迫不及待地问道。
张子明十分自然地点了点头,颇为凡尔赛地说:
“我也不知道张天师居然连小小的求雨都做不好啊。”
张角尴尬地笑笑,无奈地说:
“唉,贤弟见笑了,这求雨,实非贫道本意,可那些信徒说,道士哪能不会求雨!久而久之,我会求雨这事也就传开了。”
张子明也是摇了摇头,显然是对张角这个实诚老哥颇为无语:
“那你也用不着真接求雨啊。”
“嘿嘿,这不是人有求于我,稍稍得意忘形罢了。你别看今天不行啊,往日里我只要照着太平要术所载之内容,十之八九能求到雨!”
“我说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就是,这个雨不是你求来的。”
张角点了点头,坦然道:
“我知道,但这些事,百姓不知道。百姓宁可相信有鬼神相助,也不肯相信自己的努力。所谓的愚民之乐,就是这般吧?”
张子明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即便是到了现代,迷信也依然成风。要说这东西没用吧,很难证明,要说这东西有用吧,也很难说。各式各样的宗教能够扎根地球几千年,不是没有道理的。
......
“大人!太平道张角求见。”
一名小厮快步前汇报着,身穿官服的冀州刺史李邵放下手里的书卷,抬起头面露疑惑地问道:
“张角?他来做什么?”
小厮摇了摇头,恭敬地回答:
“回禀大人,他,他们没说。”
“罢了,你且请他来。”
“是!”
李邵在桌案前端坐着,合书卷前在里边夹一片叶子。
“李刺史,久仰久仰!”
张角一身黄衣,披散着头发走了来,带着身旁一位白衣青年一同走前来,朝着李邵鞠了一躬,率先招呼着。
李邵只是瞟了一眼那两人,冷冷地说道:
“本官与太平道素来井水不犯河水,不知大贤良师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张角找了个位置坐下,那位白衣青年站在他身后,一言不发。张角笑着说:
“未曾拜会李刺史,是贫道的不是,此番前来,也是为了与李刺史修好。”
“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个道理我还是懂的,我冀州府对太平道传教一事一向持开明态度,再进一步的支持就超出本官的职能了。”
虽然李邵的话说得很克制,但是心里想的却是:最近这太平道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传教都传到我州府来了,是该找个机会敲打敲打了。
一旁站着的张子明一听这话,直接开门见山地说道:
“刺史大人,我等此番前来,自然是与大人谈件有关冀州的大事的。”
李邵看了张子明一眼,扭头问张角:
“还未曾请教,这位公子是?”
张角这才反应过来,向李邵介绍着:
“哦哦,这是我新结识的兄弟,叫张子明。”
李邵哦了一声,问道:
“敢问公子,可是字子明?”
言下之意,是试探此人是不是士族文人,如果不是,很多事情也不用谈了,说不话。
在古时候不是谁都有字号的,一般的贵族和大户人家都有字,但是张角等人农民出身那就没有字,当然,一般的农民也用不着向人报字号那么花里胡哨。
张子明硬着头皮说:
“是啊,我姓张名远,字子明。现在可以谈事情了吗?”
李邵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点了点头。
张子明开口说道:
“我等太平道,准备在冀州,大肆传教。”
“你们传教,只要不坑骗百姓,州府是尊重民众选择信仰的。只是子明兄这般强调,可是在向我官府挑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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