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啦,立刻派人给各地军营送钱去!”
“四川五万两,辰州十万两,武冈二十万两,广西二十万两”
“是!”
这一日,小皇帝坐镇荣华殿,刚刚分配好派发的军资一名太监匆匆走进来,“禀皇上,郭太师和国婿夏国相,镇西伯吴三枚,又在殿外候着,说今日无论如何也要见皇上一面。”
“哦,敢情这是结成团伙了!”
吴世璠眉头微皱嘀咕了一句果断一挥手“不见!去跟他们说,朕最近不见任何人有什么事,按正当程序递折子即可,朕会按时批复!”
“是!”
太监出去后,吴世璠摇了摇头,继续翻阅账本从辰州前线回来后,利用非常手段,前前后后搞到的钱按银两计,有两百三十余万两下派前线各地军营一百七十余万两辰州那批犒赏银是大头,尚余五十几万两。
包括新募的两万五千名步兵,大周目前尚有兵力十八万左右,每月光军饷就得三十万两多地欠饷已久,这次不过是补饷再加上军器,火药,火器,粮草,马匹等支出。
一旦打起仗来又有犒赏银,户部每月咬牙也只能挤出二十万两来助军。
所以,搞钱之路还得继续。
正思谋着,忽听殿外人声喧哗,伴随着侍卫的呵斥合上账本,正欲发问,那名刚出去不久的太监又跑了进来。
“禀皇上,郭太师和夏国相已经离开,但镇西伯怎么也不肯走,居然硬闯大殿,被侍卫拦住,双方正在激烈争吵!”
好个镇西伯,仗着辈分高,简直无法无天!
前者一毛不拔,今者又胆敢闯朕的大殿!
吴世璠暗怒,一拍案面,起身出殿。
“让开,让开!你们居然敢挡老夫的路可知老夫是何等人也!”出了大殿只见台阶下一群侍卫正在围堵吴三枚吴三枚虽已年过花甲,但蛮横勇猛不减当年,一边挥舞老拳向前冲,一边嘴里还狂妄的叫嚣。
侍卫们一边叱喝,一边挨拳阻挡,倒也不敢真把他怎么样。
若换了别人,早就被打瘫在地了。
“你们都让开,让他放马过来!”吴世璠手一指,厉声喝道。
侍卫们撤了圈子,吴三枚怒哼一声,握拳走了几步,想想不合适,松了拳头,迈步上前,气呼呼的叫道:“臣只想见皇上一面,这帮不懂事的崽子竟敢挡老夫的路!”
吴世璠目光如锥,冷冷道:“镇西伯,你刚才叫嚣你是何等人也,朕现在就问你,你是何等人也!”
吴三枚懵了一下,傲然道:“臣乃先帝堂弟,大周镇西伯,云南留守副总管,刑部右侍郎是也!”
“那你可知朕又是谁,此地又是何地!”
见小皇帝目光凌厉,气势逼人,吴三枚心中微惧,放低了些声音,“皇上,臣面君心切,行为是鲁莽了些,可臣是一片忠心,所请之事关乎大周江山安危,吴家社稷稳定,所以今日必须要跟皇上说清楚”
吴世璠一摆手,“你无需说,朕知道你要说什么!”
“朕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大周将来考量,自有分寸既然你已经见了朕,现在可以回去了,今日闯殿之罪,暂可不究,但请务必记住,下不为例!”吴世璠掷地有声的说完,一甩袖袍,转身入殿。
“皇上,皇上”
吴世璠回到殿中,喝了一壶茶消了消怒气,起身走到小东子等人正在整理财物的内房,寻出一副唐代张旭的草书真迹帖细细观瞻起来。
这帮贪官污吏除了爱财,也不乏一些叶公好龙,附风作雅之辈,搜括上来的墨宝名画还是不少的。
正看得入迷,外面脚步声响,扭头一看,那名太监又匆匆跑了进来。
“皇上,大事不好了!镇西伯离开后,仍不肯罢休,竟带着一帮皇室宗亲,齐齐跪在太庙门口,正嚎啕大哭着呢!”
“什么!”
吴世璠大吃一惊,怒喝道:“很显然,这事早有预谋,人员也早就召齐了,逼宫不成就来一场哭庙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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