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方才那表情,就像是要做什么大事一样。
所以,针对朝廷和太子那边,司马具是有什么动作?
青詹想不明白。
既然他已经说了不插手司马具和朝堂那边的争斗,那就不会再管那边的事情。
离开了织造坊,在回府的马车上,司马具脸色格外难看。
在知道冰棺里那具尸体是假的之后,他不是没想过丢掉这个让他恶心的司马家。
天地之大任由他去。
可如今又不一样了。
清荷还活着,詹儿说的那些话也没错。
司马家何尝不是他的庇护符,若是离开了司马家,天底下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司马家必须在他手中走的更远,因为现在他有要保护的人。
用力闭上了双眼,司马具对着马车外面的人说:“运河那边处理的如何了?”
修建运河这事,司马家是早就插手了的,当时西南铁矿那边的事情还没被爆出来,运河那边自然是做的有些肆无忌惮。
而且插手运河的基本上都是老东西那边的人,事情的走势就更加夸张。
先不说修建运河的款项明确不明确,就说运河合格与否都是问题。
有问题或许永远不会被发现,可万一真让陈培尧查到了什么,司马家也是吃不了兜着走。
运河那边的事情是一定要压下来的,更或者,他也可以借住这个机会让陈培尧永远也回不了京城。
“回禀主子,替罪羊都已经找好了。”
司马具还是不放心。
顿了一下说:“西南那边呢?可有来信?”
司马晴晴把孩子接走了,这件事司马具非常赞同。
只希望通过那孩子,司马晴晴能说服顾有为稳住西南那边的形式。
“没有。”
司马具靠在马车上,脑海里面开始想着这些年来司马家的变化。
司马家本来是在西南起家,从一个小士族演变成如今的的兵马世家。
后来司马家接管到他手中,他逐渐把司马家的势力打入到了朝堂之上。
镇北王死后,司马家足可以凭借兵马实力占据半个文朝。
若是朝廷真的把他逼到了一定地步,他也只能破釜沉舟走上谋逆这条路了。
输了黄土一抔,赢了
到那个时候,便再也没人能威胁到他。
他也能保护想保护的人。
用力闭上了双眼,想了一路,回到家之后他就给司马晴晴写了信。
招兵买马,壮大西南兵力。
西南情况一切都还稳定。
司马准被接到了西南。
孩子哭了一路。
司马晴晴见到孩子时,他已经趴在奶娘怀里睡着了。
司马晴晴打量了这个孩子片刻。
其实她对这个孩子没什么印象,当初来西南之前也不过是匆匆一瞥。
“孩子身体可还健康?”司马晴晴问。
“都好。”奶娘神色拘谨。
她是司马家本家那边的人。
十几日前的晚上,她本来是守着小公子睡觉的,然而等再次醒来就在马车上。
起初她还以为是遭到了什么绑架,心惊胆战直到到了西南。
司马晴晴抿着唇,神色挣扎片刻,然后说:“抱过来我瞧瞧。”
孩子被抱到了司马晴晴面前。
是有一些陌生的。
一岁大的孩子,圆圆的脸,脸颊通红的,睫毛轻颤睡得不踏实。
“他不舒服吗?”
问完之后司马晴晴才意识到自己竟然刻意把声音压低了。
“没有,是哭的太多了,睡一会儿就没事了。”奶娘小心翼翼说。
“多在少家主身边待着就没事了。”
司马晴晴没说话,视线落在孩子脸上。
或许是受到了感应似的,孩子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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