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让我给你顶罪吗?”
眼泪已经在她眼中转动。
她知道身为司马家人的作用,可是,就这样被自己亲哥哥当为棋子,她心就像被挖出来一样。
她这一生都在为了司马家而活着,为什么就不能得一个善终?
“二哥你怎么也不想想,司马家一家之主的印章怎么能在我一个外嫁女身上,说出去有人会信吗?”
她试图说服司马具找其他人来给他顶罪。
“如何不能?你是皇贵妃,司马家能有今日全仰仗着你在宫中打点,作为回敬,把司马家家主的印章交到你手中,也不为过。”
皇贵妃眼中噙着的泪水终于是滑了下来。
竟然连这种借口都已经想好了。
“二哥,你真是好狠的心。”
司马具移开了视线,非常平静地说:“我也是迫不得已,这是对司马家来说损失最少的方法。”
皇贵妃倔强地抹掉了眼泪,说:“若是我不同意二哥的做法呢?”
司马具再次看向她,说:“我自有办法让你同意。”
“什么办法。”
“会让你以死谢罪,留下认罪遗诏。”
皇贵妃死死拧着手中帕子,她自然知道司马具的意思。
若她不认罪,会直接了结她的性命,然后伪造成以死谢罪的样子。
“这里是我的宫殿。”
这些宫人也都是她一手培养起来的。
“你觉得他们是听你的还是司马家的?”司马具一句话击垮了皇贵妃。
她强撑着不让脊背塌下来。
她从来没觉得自己这般失败过。
“所以我是没有任何退路了吗?”她问。
司马具没回答。
却也默认了她这个问题。
“陛下遇刺又是怎么回事?”她问。
“为了吸引宫中注意力,把张家小姐带走。”司马具回答。
“为何?不是让我来顶罪了吗?”
“自然是用她换我想要的东西。”
皇贵妃看着眼前这个狠辣无情的男人。
“你当真是狠心,踩着手足的血肉往前走,你会遭报应的。”
说完她嗤笑,讥讽道:“我忘了,咱们司马家一直以来不都是这样的吗?只要是为了司马家的利益,什么都能被抛弃。”
“以前,那群老东西为了能拥有一个健康的家主,可以把大哥毒死,为了让你回司马家接手重任,可以杀死你的妻儿。”
“如今换成了你,为了朝中局势抛弃我的皇儿,为了保住你的性命自然也可以利用我这个亲妹妹。”
“都是一样的血,一样冰冷的心!”
宫殿里一阵寂静,司马具拧眉打破了沉默。
“所以,当年你就知道我的妻儿死亡不是意外,而是那群老东西做的。”
皇贵妃眼皮颤了颤,眼中慌乱神色一闪而过。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
“是啊,早就知道,全家就瞒着你一个人,报应这不就来了。”
皇贵妃笑出来,可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司马具缓缓起身,最后看了她一眼,说:“我听说陈培尧让人把二皇子请了回来,你坚持几日,或许还能见他一面。”
扔下这句话,他走了出去。
皇贵妃捂着脸痛哭出声,身边的老嬷嬷大气都不敢喘。
在宫门落锁之前司马具离开了皇宫。
坐上马车之后一个黑衣人进了马车。
“主子,已经得手,人现在已经看管起来了。”黑衣人说。
司马具点头,“透露消息给陈培尧。”
“是。”
这天晚上陈培尧和唐娇在睡梦中再次被吵醒。
陈培尧来开门,是默声。
“明家老爷不见了。”
“什么意思?”陈培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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