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瞧着你就是糊涂,竟然和陈培尧走到一块,你不知道他跟我作对吗?”
“如今也好,你回家了就好生在府里住着。”
青詹是个情绪从来不外露的人,可此时带着恨意的视线落在司马具身上。
“回家?我家在十几年前就没了。”
司马具抿紧了双唇,说:“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当年那些事情我不知道,那都不是我授意的。”
青詹丝毫不相信他的话。
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司马具说什么都可以。
他用力闭了一下双眼。
不想跟司马具谈论关于当年的事。
“我是不会做司马家的走狗,就算你把我关着也没用。”
司马具险些压抑不住自己的怒火。
又见到了死去的儿子,这种事情自然是值得高兴。
可如今见青詹这种态度,他深感无力的同时又是气愤。
“你好好想想,什么对你来说才是重要的。”
冷冷扔下这话司马具起身离开了。
然后房门传来被关上的动静。
屋子里恢复了安静,青詹再次睁开双眼。
当时在那艘货船上,他本来是有机会跳水逃走,是被他们带头的那个杀手给拦截。
那杀手头领的手下想要杀他,那头领留下了他的命。
他猜,应当是他这张和陈培尧相似的脸。
他以前不是没想过面对司马具时的场景。
有司马具要杀他的画面,有司马具认不出来他的,更甚至还有司马具痛哭忏悔。
可是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司马具认出了他,可没有丝毫的悔过,甚至还责怪他和陈培尧做事。
也真是可笑。
抛妻弃子的男人说的话没有一句是能相信的。
宫中,张小姐进住进了储秀宫。
虽然不允许带着丫鬟进来,都是宫里统一发放的。
可是伺候她的宫女和司马家那些小姐安排的宫人又如何能一样?
不日就是皇贵妃册封大典,宫里的嬷嬷每日都在教她们规矩。
皇贵妃经常把司马家那几位叫到宫里去闲聊,之后其他家的几位小姐也会过去,唯独她,皇贵妃是一次都没叫过。
张小姐本来就不喜欢司马家这位皇贵妃,不用往她面前凑,她自然乐得轻松。
这日,她如往常一样结束了嬷嬷的课之后回了储秀宫休息,刚坐下皇贵妃宫里的人就过来了,说是皇贵妃让她去宫里坐坐。
人都已经过来请了,张小姐知道躲不过,只能过去了。
被宫人领着到了皇贵妃宫殿。
一进去之后静悄悄,她就察觉到了事情不对,可身后就站了几个身轻体壮的婆子,她走不掉。
“张小姐先这边坐,娘娘马上就过来。”带她来的嬷嬷说。
张小姐只能过去坐下。
在她坐下的一瞬间,宫殿的门嘭的一声关上。
之后皇贵妃的旨意就传到了储秀宫,说是对张小姐一见如故,就留张小姐在宫里久住,亲自教导宫中规矩。
储秀宫一群人羡慕的眼红。
可这消息传到宫外,却使一群人无法入睡。
首先就是张家。
皇贵妃的意思他们如何能不明白?
司马家私铸兵器的事人证物证马上就要送到京城。
这件事若是要定罪,那足以让司马具丢掉眼前所有荣耀的杀头大罪。
皇贵妃把他们家的孩子变相监禁起来,不就是想要让张家站队保司马具?
一边是忠义,一边是自家孩子的性命。
不管是哪一种选择他们都要面对良心的谴责。
而陈培尧这边自然也知道了消息。
对于皇贵妃这样的做法,他之前是真的没预料到。
不过也给他敲响了一个警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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