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具敛着神色,等陈培尧坐下来之后他问:“不知道陈大人找老夫所谓何事?”
“你应该知道。”
陈培尧冷着神色,看对司马具的恨意丝毫也不隐藏。
“我知道你是为了朱炳,可你也应该知道那是我们司马家的孩子。”
“我自然知道,只是我夫人想见一面那孩子,确定他的安全。”
司马具笑着眯起来双眼,说:“劳烦她挂念了,不过还是让她放心,不要总是惦记着别人家的孩子。”
陈培尧眉眼间的神色已经冷的很难看了。
看着陈培尧变化的脸色,司马具嘴角的笑容更重了几分。
终究还是太过年轻。
什么情绪都外露出来。
“过些时日就是你外公的生辰,余家那边可是要大办?”司马具突然问。
陈培尧冷着眉眼看着他。
“这些跟你没关系吧。”
这些年每年都假意惺惺往余家送礼,不就是想弥补心中对姨母母子的愧疚吗?
可有些事情既然已经做过了,如何还能弥补回来?
“你啊,真的是跟你父亲一样冲动,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长辈,我们这样斗来斗去何必呢?”
他俨然一副慈爱长辈的模样,可陈培尧看着他胃里直翻腾。
“长辈?您是不是忘了我父亲和母亲是被谁害死的?”
陈培尧不仅是眼底神色,周身都带着杀气。
司马具身边跟着的侍卫都谨慎的握紧了佩剑。
司马具脸依旧带着笑容,说:“在你父亲的事情或许我是做的有些过分,可归根结底还是你父亲太过顽固。”
“比如在朝堂跟我作对,明明我们才是一家人,可他却偏偏帮着旁人。”
“再比如,冥顽不化,知道我想要什么,可就是不给,所以,我只能使用一些极端手段罢了。”
“如今你和你父亲做的事情还真是一样,只希望你不要和你父亲一样的结局。”
司马具的笑容落在陈培尧眼中就非常挑衅。
他镇定了一下情绪,问:“你想要我祖传的玉扳指吧?”
这话终于是问出来了,陈培尧紧紧盯着司马具。
“没错。”
“这玉扳指和我家祖坟有什么关系?”
司马具喝了一口茶,不急不缓说:“那玉扳指是打开陈家祖宗陵墓的钥匙。”
陈培尧没有很意外,这种答案他也猜到过。
“陵墓里面有你想要的东西?”
司马具费尽心思也要得到那枚扳指,只能说那里面的东西对司马具来说很重要。
司马具直直看着陈培尧,就在陈培尧以为他要说出来答案时,他却转开了视线看向了窗外。
外面人头熙攘,小贩吆喝,司马具双眼有些出神。
“自然是有想要的。”
司马具声音很轻,陈培尧看着他的侧脸,竟然从他脸看到了悲伤这种情绪。
陈培尧脑子有些乱,他在心里解析着司马具的目的。
“你想要什么?”
他的声音似乎是把司马具从某种情绪里面拉了回来,他的眼神又恢复了方才那种让他反感的假惺惺。
“我若是说,你就给我吗?”
陈培尧无声看着他,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会的。
司马具无奈摇头,说:“所以,有些东西还是需要自己去争取。”
说着他把茶杯中的最后一口茶喝完,然后起身。
“走了,希望你能做一个明白人,不要走你爹的老路。”
说着人往外走。
陈培尧捏着茶杯手露出青筋,在司马具走出包厢时突然说:“我倒是也劝你一句,多行不义必自毙。”
司马具脚步一顿,随后轻笑一声抬脚离开。
似乎是对他说的话丝毫不在乎。
陈培尧用力闭了一下双眼,压下去胸口翻腾的怒火才缓缓起身,离开了茶馆。
依旧是见不到朱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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