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铁青,盯着马珏的视线满是杀意。
马珏低垂着脑袋却是一点都不害怕他这副样子。
“家主,一个陈培尧已经给我们带来很多麻烦,若是不尽快铲除等他日后羽翼丰满,我等怕不是他的对手,所以……”
“所以你就擅作主张?!你可知我为了那钥匙等了多少年?!”
司马具已经很久没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了,书房外间的人战战兢兢大气不敢喘。
马珏苍老的双眼半垂看不清他眼底神色:“人死不能复生,更遑论传闻中本就没证实的长生不老药?”
司马具胸口起伏,“但那是我的机会!”
就算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不想放弃。
马珏掀开眼皮看了一眼司马家具,“已经十年了,家主为何就不能放弃呢?”
司马具用阴狠的表情瞪着他。
“你有什么权利劝我放弃?你和他们一样害死她的帮凶,你们该为她偿命!”
马珏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个人对他的杀意。
“我们都是为了司马家的未来。”
做司马家的家主就应当把司马家的利益放在最前面,可显然历代司马家主都做不到。
这就像是一个魔咒,但凡是要坐这个位置和将要坐这个位置的人,无论男女,都将沉溺于情爱,所以才有族老他们的存在,若不然,司马家还不知能不能在波云诡谲的京城立足。
司马具冷笑出声,有些疯癫。
“司马家……哈哈,司马家到底是什么东西?它得繁荣昌盛有什么用!”
马珏依旧那副面无表情冷漠至极的模样,“家主,您不该说这种话,今日之事我不会告知族老,不然,受罪的就是冰棺里的余姑娘了。”
果然他话落,司马具眼底神色更加阴冷。
他在隐忍着杀意和怒火。
马珏不怕他,因为他清晰的知道对方的软肋。
余姑娘。
一具完全冰封的尸体。
可还有一个秘密司马具永远都不会知道。
那就是,那冰封的尸体根本就不是余家大姑娘。
当年那事是他亲手做的,他亲眼看着余家大姑娘和那对双生之被扔下山崖,尸体都没找到。
而冰封的那具尸体,不过是骗司马具余家大姑娘服毒自尽,然后再编造一个世间有起死回生药的谎言,让司马具不得不坐家主这把椅子罢了。
“如今也不是深究陈培尧是死是活的时候,家主应当想想如何借机把赈灾之事掌控到我们手中。”
“还有,此次赈灾碧城县也在其中,那陈培尧对唐娇情有独钟,万一家主想要的东西就在那女人手中呢?”
司马具微眯了双眼,慢慢平复下来胸腔里的怒火。
“你先出去,晚些时候我再找你。”
他现在不想看到马珏这张脸。
马珏告退,书房里恢复了安静,司马具靠在椅子用力闭双眼。
他恨啊。
却又不知该恨谁。
*
那晚的事没人敢提起,明氏尝试着问过唐娇,可唐娇脸色肉眼可见的沉郁下来,明氏只好转移开话题。
其他人自然是不敢触她霉头。
倒是朱炳在两人独处时问了一句。
唐娇揉了揉他的脑袋。
“别担心,姐姐没事。”
朱炳看着唐娇的脸色。
本来就生了一场大病,经历了那晚之后脸色更加不好,好像又生病了一般。
“姐姐要好好的,你若是病倒了,我们都不知怎么办。”
唐娇是这个家的主心骨,她若是倒下没人能撑起来。
唐娇听了他的话一怔。
这些日子她难道真的表现的不好,以至于连一个孩子都察觉到了?
万万不该这样的。
如朱炳所说,这个家不能离开她。
她怎么能为了这一些事让家人担心呢。
脸扬起一个笑,唐娇道:“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可陈培尧还是没有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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