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娇对她耳语一番,她倒是神色迟疑了。
“这样阳阳哥哥不会误会吧?”
“若是误会了那就说明他在乎你,目的也就达到了。”
江宝儿笑出声,用力拍了一下唐娇的肩膀。
“你还真是跟小时候一样,埋没在这内院实在可惜,不妨去做我的军师如何?”
“江小姐就别抬举我了,我这不过雕虫小计,哪里能跟你们比。”
江宝儿当真高兴了,眼睛都笑得弯起来,不过瞥到了墙角,她转了一个方向,压低声音对唐娇说:“不过,你这织造坊什么情况?”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还请江小姐指点。”
这时一个护院从远处走过,江宝儿看着那人消失啧了一声,“都是武功高手,从进来之后就十几双眼睛盯着我,让我真不自在。”
唐娇看四下看去。
哪里有十几双眼睛了,她可一只没瞧见啊。
“都是你的人?”江宝儿问。
唐娇迟疑点头。
“你从哪里找得这样的人才?在你这织造坊做护院属实可惜了。”
“我给的银子多。”
她这般说江宝儿就没再怀疑,说了一句被盯着不自在就去找明阳了。
在她走之后,魏书临赶过来。
“小姐。”
唐娇在织机前坐下,示意他也坐。
魏书临没坐,“小姐,方才同您一起过来的那位是何人?”
“魏先生不知道?”
她以为魏书临应当在江宝儿来到碧城县时就已经知晓了。
“不知,一来那位小姐来的迅速,没等我们的人探清来路就已经进城,二来是确实是我们的疏忽。”
魏书临一副愧疚模样。
“那是我表哥未婚妻,江南水军都督江逵之女,江宝儿。”
魏书临显然是没想到这样的身份。
大脑快速运转,唐娇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指定在想着何种可以利用这种关系的法子。
毕竟江南富庶程度可不比西南差,这些年也是边海无战事,军中风顺自然更为优渥。
最主要的是,当年江逵《水战论》起初是投给的司马家,可司马家完全抹去了江逵的名字把这篇水战论占为己有呈给了皇。
那片水战论可谓是颠覆文朝数百年水域战争方面的认知,一呈去自然是得到了皇和满朝文武的关注。
当今陛下对司马家心存疑虑,再加司马家发家西南,并无水作战经验,也一直在抵制江南等方面的兵力,如何能拿得出来这样一手漂亮的策论?
皇让人调查了,随后就发现了江逵这人。
当时司马家窃贼行为在京城闹得还挺轰动,江逵也遭受到了来自司马家的刁难——妻女险些被害。
所以,如果有机会,江家肯定是他们对付司马家争取的对象。
唐娇何尝不明白魏书临的意思。
可她没说。
“之前让魏先生准备的事如何了?”
魏书临回神,赶忙说:“准备得差不多了,可小姐,为何准备这些,东西太多,若是今年用不完,来年这些可都糟蹋了。”
唐娇摆手,“不会,还有,加快让人修葺房屋,今年大雪来得早。”
魏书临颇有几分疑惑看着唐娇。
如今也才七月,冬天还没来,哪里来的大雪。
前些日子唐娇就让他准备许多过冬用的棉被衣服,还有储存了大量粮食。
“今年一整个夏天就下了两场雨,天气怪异,怕是冬季有天灾,前些日子也听不少老人这般说,还是准备着为好。”
这可不是道听途说,是她一世亲身经历过的。
那年大雪封城,压垮了不知多少房屋,死伤无数。
还有因为大雪来得太早导致冬季农作物还没来得及耕种,这年的寒冬长达五个月,农作物没跟季节,雪灾过后又迎来了一场饥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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