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汉,若是这点苦都吃不了,日后和太子争夺那把位置时,他能出多少力?全凭着我们,就算赢了太子那把椅子可坐不稳,贵妃娘娘看看当今皇不就清楚。”
司马具话落,贵妃神色挣扎。
这道理她何尝不知。
可那可是她的亲骨肉,她如何不心疼?
“二哥……”
“当即之际,贵妃娘娘应当该想想如何把这次被太子夺走的东西拿回来,至于二皇子,城外我安排了人,他并不会有任何性命危险。”
他态度强硬,贵妃自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他们司马家欠二哥的,当年她也是罪孽的施加者,心中一直存着愧疚。
加此时司马家和她的荣耀全靠二哥撑着,她对二哥就更为尊敬。
这晚贵妃和司马具交谈朝堂之事一直到很晚。
三更时分谈话结束,贵妃神色疲惫打算离开,司马具喊住他。
贵妃回头。
司马具坐在书桌后,烛光明见交加,贵妃有些许看不清他的神色。
“二哥还有事?”
书房片刻沉默之后,司马具开口。
“皇子嗣并非只有太子和二皇子二人,宫中尚且有未成年的皇子,贵妃可以挑选一两个收养在膝下。”
贵妃陡然抓紧了披风,“二哥,这是何意?”
她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猜测,可司马具真的开口,她还是慌了。
“二皇子如今在朝中的威信娘娘应当明白,他闯祸的速度比我们拉拢朝臣的速度都要快,这无疑不是我等累赘。”
弃子。
贵妃脑子里面回荡这两个字。
她的儿子快要沦为二哥的弃子了。
她身体发寒,眼中泪光忽闪。
“二哥,他可是我亲儿子……”
司马具打断她,说:“亲骨肉又如何?既然作为司马家的一员,就应当有为了家族牺牲一切的准备。”
“这些,可都是当年你们教给我的。”
贵妃神色一怔,慌忙别开了视线。
她悄悄抹了一下眼泪。
“我知晓了。”
她往外走,可脚步慌乱,走到门口停下,扶着门框缓了一会儿,回头,问:“二哥,你是不是还记恨当年之事?”
没人回应她。
她回头,书桌前的蜡烛不知何时燃尽,司马具身影隐在黑暗中,只有窗外照进来的月光把他放在椅子扶手的手照的清明。
那双在朝中翻云覆雨的手,此时紧紧捏着椅子把手的龙珠,青筋暴露。
她瞬间觉得那个方向应当有一双满含怨恨的双眼盯着她,想要把她吞噬。
她生生打了一个冷战,忙活收回视线离开了书房。
一直回到皇宫她的身子都是冷的。
一晚没睡着。
一边是她儿子,一边是司马家的未来。
如司马家从小对她的教育。
她骨子里流着司马家的鲜血,吃司马家的供给顺利长大,受司马家教养得以有聪明头脑。
在司马家需要之时,她所拥有的也都要全数归还司马家。
她的祖先制订的司马家祖训,已然替她作出了选择。
*
六月初是天气最热的时候,远在江南的明阳来到了碧城县。
唐娇怕初次来不认识路,唐娇还专门让人去接应。
一大早她就到城门外等着,远远瞧见了一个商队往这边而来,她就知道明阳到了。
前迎了几步,那边商队有一匹快马往这边而来,唐娇看到了明阳。
明阳勒马在前,利落翻身下马。
“娇娇!”
“表哥!”
唐娇看向他身后,“就你一人?”
舅舅心中说明阳有同伴跟随商队一通前来。
“小师叔在后头呢,那不是吗?”
明阳指向商队方向,唐娇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格外亮眼的青詹。
他不急不缓打马过来,翻身下马的动作都很是赏心悦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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