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郎君。”
曹淑满脸激动,方才她以为已经是要失去自己的儿子了,没想到现在又失而复得了。
这心中对赵越自然是有感激之情的。
王导脸上也是满是兴奋之色,但除了兴奋之色外,还有疑惑。
这满天下医者都束手无策的病例,怎么到了这孺子手上,反倒是成功了。
“不想小郎君居然有如此医术,实在是叫人刮目相看。”
赵越轻轻一笑,说道:“小手段罢了。”
小手段?
王导无言以对,如果你这算是小手段的话,那整个健康的医者,小仙翁、鲍靓仙师他们如何自处?
“不知我儿是何种病症,又要如何医治方才能够痊愈不再复发?”
“令郎何种病症,还需我讲个故事给司徒,司徒自然就明白了。”
“且说太行山下有个济州城,城里有家“济生堂“药店,这店里前些日子新聘了位坐堂医生。那坐堂的虽说新来乍到,治病配药颇具神通,特别精于内科诸症。
一天,济州城里有一家出殡,看那将将就就的殡仪,就猜得出是个贫寒之家。那口薄板棺材从济生堂抬过时,沥下几点鲜血。
正在柜台前坐堂的先生,瞥见血迹,陡然一惊,再定睛细看就大叫:“那出殡的,如何将活人往外抬?“
出殡队里哀哭的,哀歌的,吹打的,各司其职,无人理会。
坐堂先生一急,上前拉住拉灵幡的半大孩子不放行,一连声地嚷道:“棺里是活人,棺里人没死!“
出殡的队伍乱了套,几个后生以为他有意胡弄,扯住他就要打。吹鼓手是个老者,见多识广,看坐堂先生不象作恶的,止住年轻人,唤过一位中年汉子叫他裁夺。
中年汉子姓午名逢生,棺里殓的正是他的妻子贾氏,年仅二十八岁,因产中血崩脱阳暴亡。当地风俗,年轻女人死于流血等症,统称“血光之灾“,为不连累家人街坊,须及早入殓安葬。
当日贾氏刚刚昏死,族中长者便硬张罗出殡。这午逢生中年丧妻,无限悲伤,听坐堂先生一说竟也异想天开,甘愿开棺验尸。
此言一出,几个愣小子一拥上前,“嘎吱“一声把棺盖撬开。
坐堂先生抓起死者的人中、关元等穴,顷刻之间,那贾氏时而换气,继而呻吟,再而略睁双目,半欠身子意欲起动。这一件医案,倾刻轰动了济州城。
一打听坐堂先生的姓名,才知道是太行山上的王叔和,于是稍知其情者,又绘声绘色地讲起王先生当年在家乡行医,医运不济将活不愣腾的店铺伙计“诊”死的事。
一时间,一传十,十传百,把王叔和传成了当今扁鹊、再世华佗。种种奇异传闻,传到了都城许昌,王公大臣们便三聘五请,硬把王叔和弄到京都里当了太医令。”
赵越讲这个故事,真比说书还要好听,不仅王导曹淑被他吸引了注意力,连病重在床,尚未痊愈的王悦心神也是被吸引过去了。
“郎君的意思是,我如那贾氏一般,是假死?”
“不错。”
赵越轻轻点头。
“深度昏迷,又称假死,是一种严重昏迷状态,病人像死一样。心跳和呼吸难以用人手测量。由于呼吸、心跳等生命指征十分衰微,从表面看几乎完全和死人一样,如果不仔细检查,很容易当作误认为已经死亡;甚至将“尸体”处理或埋葬,只是其呼吸、心跳、脉搏、血压十分微弱,用一般方法查不出,这种状态称作假死。”
“假死是脑缺氧的结果,病人的呼吸和心跳极其微弱,所以往往被认为已经死亡。假死常见于各种损伤,如缢死、扼死、溺死等等。”
“诸位还记得我诊断令郎病情的时候,用到的手段吗?”
王导愣了一下,说道:“用绳扎结病人手指,用手指压迫病人的眼球,用纤细的鸡毛放在病人鼻孔前?”
当时王导以为这是邪门歪道的手段,当场就要阻止了。
但最后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才止住了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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