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面容看不见,身形却可见,只见太后庾文君肩若削成,腰如约素,肌如白雪。身穿一袭白色宫衣,外披一层轻纱,佛殿微风吹过,轻纱飞舞,整个人散发出淡淡灵气。
尤其是她那曼妙的身形,宛若是一颗成熟的果实一般,将成熟女人的魅力全部释放出来了。
“小郎君不必多礼,起身罢。”
“谢太后。”
赵越捂着胸口缓缓起身,而身侧的司马兴男则是上前将赵越搀扶起来。
见到此情此景,庾文君眉头微皱。
“丫头,过来!”
大庭广众之下,你一个未出阁的公主,居然与外臣拉拉扯扯,这成何体统?
司马兴男小脸一红,低着头小跑到庾文君身前,一下便抱住庾文君,将头枕在那柔软的山峰上,还磨蹭了两下。
“呜呜呜母后,方才女儿怕极了,现在见到母后安然无恙,孩儿也放心了。”
“你这顽儿”
庾文君本来是想要训斥司马兴男的,但见到司马兴男如此作态,这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也是被触动了,心中怒气自然也就消散了。
她摸着司马兴男的头上乌发,轻声细语说道:“母后在呢,都过去了,没事了。”
“嗯嗯嗯。”
司马兴男头从庾文君胸口抬起来,手背擦了擦眼眶中的眼泪,走到庾文君身后了。
在庾文君看不到的地方,司马兴男给赵越比了个手势,吐了吐粉嫩的舌头,那神态,那眼神,哪里还有之前哭哭啼啼的模样?
这戏精公主,差点将赵越看笑了。
“小郎君,本宫在此地礼佛,不知外面情势,你与本宫仔细说来。”
“好!”
赵越缓缓将钟山寺中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当然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赵越还是知道的。
譬如将天水赵氏的嫌疑完全抛除,譬如此间与公主牵手拥抱的事情,自然也不能说给太后听的。
片刻之后,待赵越说完了,庾文君脸上的沉思之色也变成担忧之色了。
“恐怕是因为朝中的事情,波及到本宫了。”
朝中的事情?
赵越心中顿时明了。
“南顿王司马宗与我兄长有隙,之前执掌宫中宿卫的,乃是于南顿王交好的虞胤,虞胤在宫中宿卫中威望极重,当初遴选良家子入宫为宫中宿卫之时,虞胤便在了,如今带出宫来的三百宫中宿卫,有近半都反了,必然是因为虞胤的撺掇!”
三百人,一百多人都反了,这前右卫将军在宫中的声量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还有方才小郎君所言之贼人,既然不是江匪,那必然是北归流民了。”
“臣下也有此猜想,况我听他们的口音,诸如六处冲军、活嚼蛆、了戏,这是广陵口音,是故可以判断,他们应该是广陵人士。”
广陵?
庾文君的思路更加清晰了。
“不错!”
她重重点头,说道:“邵陵郡公也多不服我兄,广陵治下多次被御史弹劾,若有邵陵郡公参与,也不足为奇!”
平定王敦之乱时,苏峻出了很大的力,立了不小的功,结果明帝遗诏中的辅政大臣,没有他苏峻,苏峻怀疑是庾亮删除了遗诏上的有关部分,遂与庾亮有隙。
加之苏峻多次被朝中弹劾,有传言台省要召苏峻入朝,有这个原因在,苏峻狗急跳墙,似乎也不难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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