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赵越看到司马兴男的时候,后者也是看到赵越了。
“那个...赵越!”
她惊呼一声,在这惊呼声中,居然还带着几分兴奋之意。
她飞快的朝着凉亭跑去,嗖的一下,便躲在赵越身后,小手紧紧的攥住赵越的衣袖,整个人隐藏在赵越身后,只留下半张脸看向外面。
她气喘吁吁的的说道:“赵家郎君,这里有歹人,你快将他们赶跑!”
歹人?
赵越看着这追过来的三个人,心里明白,这哪里是歹人,分明是宫中宿卫,也不知道这公主发了哪门子的疯,居然顽劣如此,偷跑出来了。
锵~
那三个身着常服的宫中宿卫将腰间的环首刀直接拔了出来。
“皇家内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这语气,可是倨傲得紧。
赵越刚想说话,谢尚便推了推赵越,说道:“这是宫中宿卫,这位姑娘,恐怕身份不一般,莫要恼了宫中贵人,此间事,我们还是不要趟这浑水了。”
谢尚的话,就突出一个稳健。
“谢兄之言,颇有道理...”
赵越后面的话还没说呢,就感觉司马兴男篡着自己衣角的手微微用力了,赵越低头看向她,果然看到一个嘟着嘴气呼呼的小姑娘。
“别...”
她似乎想要哀求什么,但话到嘴边,根本就说不出,轻轻的哼了一声,小脸微红的将头侧到另一边去。
“这位郎君,莫要自误!”
那三个宫中宿卫见到赵越拖拖拉拉的,直接前一步,他们三人前一步,这可就捅了马蜂窝了,在凉亭周遭的十数位部曲,也纷纷将腰间的刀剑拔了出来,一时间,刀剑的反光让这凉亭中真是光芒闪烁。
“你们可知我是何人?”
“何人?”
田七瞥了一眼赵越,又饱含深意的看了站在赵越身后的司马兴男,说道:“我家少主乃天水赵氏出身,还怕过谁人?”
“麟哥儿莫要害怕,便是宫里面的人,也要讲道理,即便这是个公主,是她自己跑过来的,可不是我们要掳了她,即便是到了台省我们也有话说。”
说着,田七对着赵越挤眉弄眼一番,小声说道:“就算是掳掠了公主,又能如何?”
这天水赵氏的奴仆,这么勇的吗?
在一边的谢尚目瞪口呆,很是震撼。
与谢尚一起张大嘴的,还有躲在赵越身后的司马兴男。
我家有这么厉害吗?
赵越一脸狐疑的看向田七。
他对田七可是非常了解的,平时谨慎的很,不然赵荀也不至于将建康的大事都交给他做。
这嘴的关口,把得是很严的,怎么到了现在这个时候,反而是开始胡言乱语起来了。
这种话都能说出口?
他看了看田七,又看了看身后的司马兴男。
难不成,这所谓的钟山田猎,并不是为了锻炼武艺,所为目的就是我身后的公主?
赵越若有所思。
“不错,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说不定是挂着宫里面的招牌,来逼良为娼呢!”
一边的赵盛,突然也变得伶牙俐齿起来了。
“对对对,他们就是挂着宫里面的招牌来行骗!”
“你们?好大的胆子!”
这三个宫中宿卫哪里吃过这种憋屈?
但想要动手,看着面前十多把明晃晃的环首刀,最后还是从心了。
“朱八,你去通知宫中女官,让她们过来,我倒是要看看,这天水赵氏到底有何种熊心豹子胆!”
“喂喂喂?”
赵盛见到这三人还如此嚣张,心中的火气也起来了。
“我爹乃是右卫将军,好似就是专门管你们这些宫中宿卫的,见了小爷我还敢如此猖獗,小命还要不要了?”
一听到右卫将军这四个字,这三个宫中宿卫面面厮觑,马老实起来了,脸缀着讨好的笑容。
“原是赵将军之子,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泰山,当真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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