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香赵忠以及一干奴仆,马上将笔墨纸砚备好,袭香手持磨好墨的砚台,侍立在赵越右侧,赵忠手持木板,高举过头顶,跪在赵越身前,而木板上正铺有一张藤纸。
手握笔毫,赵越当即挥墨,同时口中高呼出声:
“会稽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苏孝祖道重原本是想看赵越笑话的,见到赵越搞出这么大的动静,苏孝还在一边嘲讽。
“花架子倒是不少,届时看你如何收场。”
然而,在赵越第一句诗念出来的时候,祖道重脸上的笑容就渐渐消失了,眼睛看向赵越,多有狐疑之色。
而苏孝浑然不知,乘着赵越写诗的空当,当即点评起来了。
“他娘的,会稽美酒就美酒,还郁金香?啥是郁金香?玉碗?哈哈哈,我们此处根本就没有玉碗,还有甚琥珀光?这诗简直是牛头不对马嘴。”
苏孝已经醉了,越说越兴奋,浑然未决众人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这眼神...
就跟看猴似的。
祖道重与司马绰都看不下去了。
“苏兄,慎言之。”
可惜这座位之间还相隔不少距离,祖道重与司马绰两人不好起身去拉苏孝,只能动动嘴。
而苏孝是越说越兴奋!
“还说你会诗?莫要丢人现眼了,自请罚酒。”
苏孝不知自己已经成了笑柄,还在呈口舌之快,而赵越也没有理会这个跳梁小丑,后一句诗也高呼出来了。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处是他乡。”
语罢,便是醉眼朦胧的阮孚都睁开双眼了,
“好诗,不知何处是他乡啊!”
阮孚叹了一口气,神色有些萧瑟,而庾亮心中亦有此感,但更多的,他则是惊喜。
这赵家小子,居然还真有诗才!
虎父无犬子,我只是说说而已的,没想到是真的!
赵越用还未出世的王羲之草书书写诗赋,再填上诗名-《客中行》。
“还请长者品鉴。”
赵越将书写诗赋的藤纸交由身侧的庾家小厮,后者趋步快走,到庾亮身侧,双手将藤纸奉上。
方才听赵越念诗,庾亮便知晓这诗赋乃是上佳之作了,但他看到藤纸上的内容的时候,眼睛霎时圆瞪!
“这..这...”
便是庾亮,都有点被震惊到了。
“这字,这笔势委婉含蓄,遒美健秀,我怎从未见过?前所未有,前所未有啊!”
赵越则是在一边暗自想道,这就不会形容了罢?
飘若浮云,矫若惊龙。
而众人见到庾亮如此表情,具是震惊,一个个看向赵越的眼神都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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