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芬芳扬扬下巴指着菜:“你吃啊,边吃边听也成。”
起先周遇行也说到过陈昼夫妇,不过他觉得这涉及到陈怡怜的隐私问题,自己大概也知道不少,细的也不想从别人口中了解。
但现在老爷子这么一提,就勾起他的兴致。
下午那会儿听周遇行说陈昼的妻子,也就是陈怡怜的妈妈,叫什么夏应眠。
谈到陈昼夏应眠,老爷子压低声音瘪嘴摆摆脑袋:“只可惜陈振贤那老糊涂不同意这门亲事,他如意算盘打到了政/上了,不和商业场上的人联姻,但是后来陈昼一意孤行打破了他的算盘,父子不和纷纷在业内传开来。”
林忏边听边细嚼慢咽,他没有听到过陈怡怜说自己的妈妈,更多的是爸爸。
徐老爷子神秘的凑近了些:“有些话不能让怜怜听见了,就咱们爷孙谈,当年夏应眠生怜怜的时候大出血没了,我不是知情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儿。那老糊涂重男轻女啊,当初一见是女孩儿,还扬言说不认这个孙女,逼得陈昼直接给自己女儿买了一套别墅,就连倾夏也给了怜怜。”
“诶老头子,人家家里的事情,这个时候还拿出来说。”何芬芳赶紧阻止道,“在这里是跟阿九聊天,平时别拿着出去说。”
徐宗源啧了声不满道:“我就在这儿说,谁到处乱讲了,我只是和阿九说说,到最后怜怜和他还不是要了解真相的。”
何芬芳说:“也确实,那陈振贤重男轻女谁不知道哦,你看陈昼的姐姐,嫁出去十来年没回家,要不是生了个外孙,那老糊涂稀罕的很,怕是看都不会去看一眼。”
那外孙林忏知道,是严陈安。
老爷子放下报纸,八卦八卦:“那外孙叫啥我忘记了,反正里面有个陈字儿,还是老糊涂硬逼着加上的,本来啊,他还想让这个外孙跟着他姓的。”
林忏听得很认真,随意刨了两口饭就说饱了。
何芬芳皱起眉头:“你这十口都没到,再吃两口,至少把米饭刨完,珍惜粮食。”
“阿九又不是小朋友了。”徐宗源笑了笑,推着碗,“再吃两口,我给你讲点儿你感兴趣的。”
林忏重新捡起了筷子,抬头看了眼楼上紧闭的房门,又听着老爷子讲故事了。
徐宗源:“话说二十多年前,檐南像你这么……也不对,要比你小一点儿。”
说是林忏感兴趣的,倒不如说是老爷子成心想把徐檐南的那几件糗事儿说出来,这么一讲,花费了林忏二十多分钟,小半碗米饭硬生生的被他塞完。
回房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他刚一进门就看见陈怡怜侧躺在自己床上,手里还拿着一根彩色的丝带。
林忏:“……”
“e ,old baby。”陈怡怜抛了个媚/眼过来,扯了扯手里的绳子,“是你自己捆还是我来?”
林忏正声,十分正经的往浴室迈去:“我先洗漱。”
陈怡怜扬扬手:“去吧去吧,衣服就别/穿/了,待会儿还得/脱,麻烦。”
“……”
陈怡怜要玩儿,林忏也没理由不陪着,刚洗完澡就被陈怡怜绑住双手按在床头坐着,他发丝还在滴水。
“吹风机呢?”陈怡怜还是决定先把他头发给吹干,他翻开柜子找了找。
林忏靠在床头,表情无奈又好笑,发丝上的水顺着他的脸流下来,最后在下巴拧成水滴,滴到自己胸膛上。
陈怡怜一边找吹风机一边说:“别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了好吧,你至少得稍微演一下,让我放开你。”
林忏打了个浅浅的哈欠,漫不经心道:“陈怡怜,你放开我。”
陈怡怜:“稍微赋予这句话一点儿灵魂,别说得这么平……”
“阿忏在吗?”平淡这个词还说完整,就听见徐檐南在外头敲门,陈怡怜大呼不妙,关上柜子门就往浴室跑去。
林忏睁大了眼睛看着她那绝情的背影。
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这句话诚不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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