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就想不到,妙音宗留了下来,却会成为天诏国的附属。
“一来,有人要对付妙音宗,对方实力强盛,妙音宗恐难匹敌,二来,你这么贪吃,如果我没有俸禄,很快会被你吃垮。”
“谁要你养活?”拜无忧咬牙切齿。
“而且,天狐族不是名门吗,会缺钱?”
“那是他们的钱,和我有什么关系。”
“白月,别只顾着和无忧姑娘说话,来,干!”
酒过三旬,天象突变,刚刚还繁星点点的天空突然下起了鹅毛大雪,听到底下弟子的惊呼声。
独孤北屿做了一个手势示意所有人安静,伸手接住一片雪花,握紧,使其消融在掌心。
“瑞雪兆丰年,这是好兆头啊。”
一片雪花飘进拜无忧的脖子里,转眼被体温融化了。
拜无忧冻得浑身一哆嗦,要命,她没学过御寒的术法,最怕冷了。
白月扭头看了一眼,随手一挥一个巨大的结界笼罩在所有人的头顶上空,雪花落到结界上便消融了,把这一片空间与外面冰雪的世界隔绝开来。
听着呼啸的风声,独孤北屿把酒杯一摔,轻轻一跃,跃上高台,一撩衣摆,席地而坐,拔出自己的长剑。
将剑身平放在膝盖上,就像抚琴那样,居然用指尖敲击了起来。
声音清越具有穿透力,节奏感越来越强烈,渐渐汇成完整的调子,时而激昂,时而婉转。
白月将酒杯往桌上一磕,也一跃跃到了独孤北屿身边,长剑已然出现在手中,随手一挥,唱起了夹杂着风雪之声的一曲长歌。
“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散入珠帘湿罗幕,狐裘不暖锦衾薄。
将军角弓不得控,都护铁衣冷难着。
瀚海阑干百丈冰,愁云惨淡万里凝。
中军置酒饮归客,胡琴琵琶与羌笛。
纷纷暮雪下辕门,风掣红旗冻不翻。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白月的嗓音清润,却唱出了一种豪情万丈的感觉。
独孤北屿一身蓝衣,淡如晴空之色,白月一袭白衣,皎白如月。
妙音宗的两大帅哥喝醉了酒,突然开始走骚里骚气路线,惹得下面的女弟子嗷嗷直叫,满眼桃心看着台上的独孤北屿和白月。
拜无忧刚和妙音宗的那些女弟子一样站起来,就听见咔嚓一声。
“哎呀!”
拜无忧扶着腰一屁股坐了下去,本来在欣赏的璃月察觉到不对,连忙走过去扶住拜无忧。
“尊上,你怎么了?”
“没什么,突如其来的骚,闪了我的腰。”
璃月自然知道拜无忧说的是什么打趣道:“托了尊上的福,平日里看惯了白月少司命一派正经的样子,真想象不到,白月少司命还有这一面。”
“属下跟着你,算是开了眼界了,嘿嘿嘿……”
“璃月!你也醉了。”
拜无忧嘟着嘴埋怨道:“说什么不让我喝酒,你倒好,酩酊大醉的。”
高台之上,随着独孤北屿手中的音调的节奏越来越紧凑,白月手中的剑招也越来越快,突然,脚下一个不稳就要掉下高台。
“少司命!”底下的人齐齐惊呼。
就在这时,白月突然收拢了步子,稳住了身形,顺顺当当的收尾,有种顽劣的孩童做恶作剧戏耍大人的感觉。
独孤北屿站起来,直接把手中的剑当成了支撑点,身形有些摇晃。
独孤北屿伸出一只手衬在白月的肩膀上。
“好!好一个白雪歌,白月少司命起了个头,我不跟着高歌一曲怎么行?”
话音未落,独孤北屿放开白月,想往前走一步,一个摇晃差点摔了下去,幸好白月眼疾手快拉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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