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幼的我,极渴望得到父亲的夸赞,哪怕看他只是嘴角微微勾起,神情不再像平日里那般严苛方正得像墙上冰冷的石头,也能让我高兴好久。”
“可是,当我自信满满把琴中剑法舞出来的时候,不仅没有得到夸赞,反而迎来父亲铁青的脸,和一顿严肃的批评。”
“父亲把我说得一无是处,精细到招式的每个错漏,每个破绽,说得清清楚楚,就像扒光一个姑娘身上最后一片遮羞布一样,毫不留情。”
“临走时,他还生气的折断了生辰时娘送给我的那把剑,尽管,我已经一年没有见到她,原因是,四岁生辰那天,娘背着父亲带我出去放了一次风筝。”
“我就站在那里,看着父亲远去,父亲冷漠的背影,和地上的断剑仿佛都在嘲讽我的可笑,自以为是……”
这段回忆让白月皱起了眉头。
白月的母亲南宫柔心在白月四岁那年曾偷偷带他出去放风筝,那天的天很蓝,风也很暖,白月手中的风筝随着风上下翩舞。
他的心也像风筝一样,前所未有的开阔,舒心。
到底年幼,还是贪玩的时候,他开心极了,就像匹脱缰的野马扯着风筝线跑来跑去。
南宫柔心在笑看着这一切,喊道:“月儿,慢点跑啊!”
“呵呵呵呵,风筝飞咯!”
白月肆无忌惮的跑着,笑声回荡在周围。直到撞到了父亲白长庚。
白长庚没有说什么,脸色却让人害怕,只是命人把他和母亲带回去,拿出带着倒刺的九节长鞭,当着白月的面,一下一下抽打在他娘身上。
每打一下,他娘便惨叫一声,蜷缩在地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娘!”白月被人抓住肩膀,只能眼泪汪汪的看着这一切。
白长庚指着他的鼻子,骂声劈头盖脸。
“你以为你是寻常人家的孩子,想跑就跑,想笑就笑!”
“你是爹唯一的嫡子,更要懂得玩物丧志,克制自己!”
“从现在起,只要看见你笑一次,你娘就要挨三十鞭,说!还笑不笑了?!”
白月捂着自己的嘴直摇头,一行泪落下。
从那以后,他成了一个不会笑的孩子,也很少再见到娘。
娘在他记忆里渐渐淡化了,沦为一个模糊得不能再模糊的影子。
“我不能当着任何人的面掉眼泪,便蹲在一颗榕树下偷偷的哭,宣泄心中的不满,却因此,遇到了她……”
画面一转,寂静的夜空,年幼的白月躲在一个没有人的树下,拿着断了的剑鞘,闷闷的哭着。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树下混进泥土里,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不住的耸动肩膀,又生怕被人听见,极其压抑。
“喂!”
突然,有只小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白月扭过头来。
一个年龄相仿的女孩站在他身后,身形消瘦,身上穿着一身又脏又破的衣服。
女孩眨着一双黑漆漆,圆溜溜的大眼睛,担忧的看着他,用软糯糯的声音问:“小哥哥,你为什么难过?”
没有预料到这么隐秘的地方居然有人,白月用袖子擦掉脸上的泪痕,对着女孩来了一句。
“不要你管。”
随后伸出手想推开女孩离开,谁知道一伸手就被女孩给握住了,女孩往他的手中放了一块东西:“别难过了,这个给你吃。”
白月愣了,望着女孩递给他的小小方块。
“这个,是什么?”
“这个是糖,很甜的!你尝尝看!”
女孩一把抱住了白月,小手拍了拍他的背,甜声道:“别难过了,葵姑姑说过,难过的时候就拍拍背,拍拍背就不难过了,是不是觉得没有那么难过了?”
“嗯。”
白月望着女孩天使般的笑容,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认真点点头。
画面定格在这一刻,神识像蝴蝶一般,飞回了拜无忧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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