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竹叶的缝隙,拜无忧看见两个穿着无量宗弟子服的女弟子路过窃窃私语。
“你说,素女宗这一回丢人可算是丢大发了,以前从来不参加宗门大比,这一参加就垫底。”
“我要是拜无忧,估计都要闭门谢客几十年不出来见人了。”
听到第一句拜无忧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她示意苏御不要轻举妄动继续听这两人扯。
另一个女弟子搭腔道:“可不是吗?真不知道她那张老脸还能往哪搁。”
拜无忧顿时气不打一处出,可恶!又一个说她老的,无量宗的弟子怎么那么喜欢背后说人家。
没让她听见也就罢了,让她听见就算她们倒霉。
拜无忧随便从空间储物戒指里拿出暗器,两根闪着寒光的银针,上面涂了药,发出去直直射向两名女弟子的心窝。
谁知道这时,白月就像个阿飘一样突然出现,拨动了两下琴弦,音符弹开了这两名女弟子,银针插在两名女弟子身后的竹子上。
“白……白月少司命……”
两名女弟子怎么也没想到在背后议论人的时候,居然撞见了其他人,还是白月,更不懂刚才白月用音符把她们弹开一段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白月抬头转向拜无忧和苏御藏身的位置,夜风吹来,拜无忧顿时打了一个寒战。
她在透过竹子的缝隙看外面的景象,怎么觉得白月也透过这缝隙看她呢?这感觉还真是诡异。
白月什么都没说,手中抱着琴颇为高冷的和两名女弟子擦身而过,迈出高调的步伐。
两名女弟子的注意力又转到了白月身上,其中一名女弟子扭头神往道:“这便是白月少司命,从前只敢远远的看一眼,还是第一次近观,真是不像来自尘世间的人物。”
“是啊,白月少司命好是好,就是人太冷了一些。”
“害,咱们这些普通人怎配和白月少司命搭上腔,路过就继续路过吧。”
“不对,秋月,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两人快要走出拜无忧的视线时,其中一名女弟子停住了脚步问同伴。
另一名被叫做秋月的女弟子使劲吸了吸鼻子,拿手扇了扇。
“香味好像是鸡屁股的味道,春花,你说这个地方哪来的鸡屁股?”
听见这话,拜无忧连忙捂住了自己手上的鸡屁股,这名叫秋月的女弟子怕不是狗鼻子。
春花显然比秋月要机灵一些,面色凝重:“这里别的没有,只有宗主圈养的赤羽锦鸡,莫不是有人胆大妄为偷鸡?走,咱们去看看。”
趁着这个空当,拜无忧赶紧带着苏御逃之夭夭。
然而,第二天一大早韩无道还是派人把拜无忧请了过去。
拜无忧过去的时候,韩无道一张脸比锅底还要黑,面前还有一堆散乱的鸡毛,显然已经知道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来年的赤羽锦鸡被偷吃的事。
拜无忧一来就坐下:“韩老头,你找老身有什么事吗?”
韩无道身后站着昨天遇到的那两名说她坏话的女弟子,都是一副气愤的样子看着她。
拜无忧心虚得一批,还是强制镇定。
春花正想质问拜无忧,被韩无道拦住了,毕竟魔姑不是好惹的,他们现在没有确凿的证据。
“魔姑,昨天有人看见你半夜鬼鬼祟祟的溜出房间,不知道魔姑是做什么去了?”
果然,韩无道这个抠门的小老头对这鸡还挺重视的,都查到这里来了。
拜无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鬼鬼祟祟?怎么?韩老头,老身什么时候出门,出去做什么,有必要跟你报备吗?”
见拜无忧这个样子,韩无道实话实说:“昨天半夜,宗门里的赤羽锦鸡被人被人偷烤着吃了,今天我派人四处搜寻,只在竹叶底下收到了一堆鸡毛和吃剩的骨头。”
“同时,昨晚有人目睹魔姑半夜出门,不知此事是否过于巧合?”
话里已经十分怀疑拜无忧就是那个偷鸡的贼,除了她,没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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