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下值的时候,黑夫过来禀报,女监区送水的老妪上报,地字一号牢房的黄姬,似乎病了。
秦源过去查看,走到一半,突然发现不对。
“其他狱掾禀报了没有?”
“禀报了,他们都不管”
显然,这种和谋反有关联的人,大家都是能躲多远躲多远。
这帮王八蛋。
一向都是老子站在别人后面。
秦源在心里大骂。
来到牢房,看到黄姬靠着墙壁上,闭着眼睛,嘴里似乎在呢喃什么。
秦源走上前,在饱满光滑的额头上一探,滚烫。
发烧了。
这个病,这年代,正常操作,要么硬抗,要么大量饮水。
“去弄一壶热水,一条绢”
秦源走出女监,吩咐黑夫。
很快,黑夫应了一声,很快带着热水和绢回来了。
秦源再次来到地字一号牢房,掰开黄姬的嘴喂了热水,又将绢弄湿盖在黄姬的额头上。
正打算离开,听到黄姬虚弱的声音:“救我”
对咸阳狱的犯人。
秦源一向的原则是尽了本分就行了。
更别说一个逆贼的家属了。
突然,粗糙的大手被黄姬的小手拉住了。
秦源眉头一皱,虽然嬴政没杀死黄姬母子,但黄姬母子依旧是逆贼成蛟的家小,还是不管比较好。
转念一想又不行,嬴政并没有杀黄姬母子的意思,人要是死了,追查起来他肯定脱不了干系,还有,小子婴长大后,肯定要查自己母亲怎么死的。
“疼”
黄姬从喉咙里发出一个字。
疼?
不是发烧?
秦源又点懵。
“胸”
声音很低,不注意根本听不到。
秦源一下子反应了过来,黄姬应该是那里堵塞了,发炎引起的发烧。
解决倒是好解决,还有点香艳,可一点也不符合苟的精神。
想了想,秦源决定去找一个女囚来帮忙。
凑到黄姬的耳边,把法子说了一遍,黄姬这才松开秦源的手。
“谢”
能让这些贵物说一句谢不容易啊。
虽然商君的改革,大大削弱了秦国贵族的地位,但贵族依旧视其他人为牛马。
不多时,秦源找到一个三十多岁,还算干净的女囚,没怎么解释,对方就完全明白了。
还是女人了解女人。
……
秦王政九年十月初一。
过年了,没错,过年了,秦朝使用颛顼历,该历采用十九年七闰法,以冬十月为岁首。
昨天因为去司马典狱家里吃饭,把给绣姑送补贴的事情给忘了。
秦源一下值就带着钱赶了过去。
宵禁前,天地一片昏黄,秦源一脸疲惫的从史湘泉家里出来。
他被未亡人绣姑反推了。
这年代的女人,主动的程度一点也不逊色后世。
当然,他的长相和身份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换成模样身份都拿不出手的黑夫,就是说出花来,绣姑也不可能主动。
原本秦源这几天打算去青楼消费一下,发生了这样的事,只能延后了。
我不会一直都去不了青楼吧?
秦源闪过一个念头。
回到家。
秦源一边朝里走一边思索发展下一个炮苃。
按照他的经验和同一个人做多了关系就会变质。
女人都是既得陇复望蜀的,时间长了,肯定想更进一步。
那就和他的初衷违背了。
忽然,秦源的目光一凝。
他每次出门都会在很多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撒上灰尘,防备外人闯入。
此刻,门槛后面,就有一个浅浅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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