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经许下了十年的期许,应该是不会再去负了他的。
“白止。”
君寄雪说这两字时,差不多是咬牙切齿说出的。
他并不是恨他。
只是觉得自己没用罢了,竟然比不过别人,十年的努力,输给了一个活在传说中的人。
“那位尊神?怎么可能会这样呢?活了几千年的人,怎么会看上了她?”
沈昀卿有些惊讶,不至于如此吧。
那个女人有什么魔力,不但让他这位好兄弟死心塌地,而且还能认识那个白止帝君。
但他转念一想,那女人不会是故意找的托辞吧。
“说不定这是她为了让你放弃,而胡乱编出的话?”
沈昀卿又试着安慰了一句,按照他的想法,如此假设也未尝不可。
“没这个必要,她一向坦荡,决计不会如此这般苦心孤诣编造。而且她说那话的神情,不像有假。”
君寄雪端起酒坛子,继续痛饮了一大口。
“算了,我还是陪你喝酒吧。”
沈昀卿面上不动声色地说着这番话语,但心里想的是,改天他要去会会那个女人。
看看她究竟有什么魅力。
“说是千金醉,但也不过如此。都喝了一坛子,还不醉人。”
君寄雪看着手里的坛子,面容很是惆怅。
“你当年可不是这么说的啊?当年呐,你说这千金醉是你此生喝过的最烈的酒。”
沈昀卿觉得有些无奈,当年这人拿千金醉来安慰自己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得。
“早已经时过境迁了,你应该还没有放弃过找她吧。”
君寄雪似是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件事情。
想着关切自家这位兄弟一番。
沈昀卿点了点头,天涯何处无芳草呢,但他偏偏就是只单恋她那一枝花。
只因为除了她,其他人便再也入不了眼了。
感情的事情本就是如此,既许一人以偏爱,以一人为始终。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放弃。
“怎么说起我来了?今天是陪你喝酒的。”
沈昀卿耸了耸肩,显然是非常无奈地。
“我干了,你随意。”
君寄雪提起酒坛子,便一直往自己嘴里倒,那架势,特别的猛。
沈昀卿点了点头,很是无奈的轻笑着。
但那笑,更是在自嘲,没有嘲笑他君寄雪,只是在嘲笑他沈昀卿自己。
他那一掷千金半生荒凉的过往,他那痴心错付一腔孤勇,最终都在这嘲笑之中化为惆怅。
或许,他们每个人都是如此这般。
这人生八苦,本就不是人人都能逃过的。是这万象诸生,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求而不得,才是常事。
这一夜,有人欢喜有人在哭泣。
在这青云楼中,两个最富痴情的男子斗酒千盅,只是为了消解惆怅。
他们感慨着安慰着,最终还是无奈着,他们枉有一杯醉人酒,却解不了半点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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